她说:“以前呢,我也想过,是我害了师兄,哪怕我将他复活,他也失去了旧友,和从前拥有的一切,所以师父说我红颜祸水,害人不浅,说得对,是我欠了师兄。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师兄分开,是因为我身为公主,为了黎民百姓不受战火之苦,不得不前往西域。可是前往西域这件事,对我来说难道就是应该的吗?我自小离开皇宫,苦行修炼,未受皇室福泽,却要承担身为皇室血脉的责任。师兄受难,师父说皆因我是红颜祸水,难道他真看不出来,皇室倾颓,不得不让女子和亲,这件事没有半分道理?”
她说着情绪激动,眼睛也有些发红,弗妄伸手覆在她脸颊上。
喜山捧着弗妄的手,摇摇头,“我没事。”
但她眼睛还是很红,她说:“如果你没有成魔,昆仑老祖修得大成,人间更是炼狱。弗妄,你做的一切,我并不是从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我想清楚了,难道你还没有吗?”
他捧着喜山的脸,贴上她脸颊,将喜山抱得很紧很紧,他说,“我知道了。”
喜山疲乏得很,接连做了两场,又说了这么多话,她说,“我想喝水。”
弗妄翻身下床,给喜山端来水喝。
就来回的空隙,她就已经躺着,几乎睡着了。弗妄坐在床头,静静看着床铺上的喜山,她很美,胴体纤尘不染,只有他的吻落下了发红的印记,像是雪地上开的花。
弗妄将喜山抱起,带着她去准备好的水桶里清洗,用手抠弄小穴里的精液,然后擦拭干净,给她发红的肉穴涂上药膏。
喜山一直躺在弗妄的手臂上,被他移来移去,没能完全睡着,但是也没说话,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她任凭弗妄将她的长发散开,用内力烤干,用梳子梳开,偶尔按动她后脑上的穴位,缓解她的疲惫。
喜山真的快睡着了。
她轻声问弗妄,“之后有什么打算?”
“山上的事,还需要一些时间。无论如何,灾祸因我而起,我愧对他们,不愿胁迫他们做违心的事。”
喜山说:“好,我们一起。”
弗妄深深看着喜山,继续说,“下山后,我随你回扬州,城外有间破庙,修缮后,可以用来救济灾民,治病救人。”
喜山转过头,好似又听到了一阵虚空中的钟声。
这就是言灵吗,他说的话,就会变成真的,喜山问他,“那…师兄呢?”
弗妄垂眸,轻抚喜山脸颊,“十年后,他会恢复记忆,我从未骗你。”
喜山睡在他膝上,抬起眼睛和他对视,“那我呢?”
弗妄沉默了一瞬。
他继续为喜山梳着头发,长长的头发一梳到底,他说:“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而你,永远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