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主要还是葛守礼那边的人士安排，都察院要在年前派出御史巡视黄河沿线，也会给南京都察院下文，让其派出御史巡视长江流域。
“一龙治水，十牛耕田，怎么都凑到一块去了。”
倒是兄长推出考成法，正好用在此事上，各路巡按御史下去了，等他们报上来以后，若是出现不忍言之事，正好拿他们开刀，免得以为朝廷推行的考成法只是做做表面东西，提笔随意糊弄。”
类似的还有三人分丙，八日得辛等，都是古人预测来年气候，指导农业生产的谚语。
其中丙通“饼”，饼就那么大，如果分的人多了，大家都吃不饱，分的人越少自然越好。
只是貌似这转年过后，朝廷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由于农谚的来源可以不断地追溯，因此后世也认为农谚的起源是与农业起源一致。
牛的数量少，那么牛就很辛苦，但也说明田地好耕种。
吕调阳思考后也是摇头，不过还是试探着问道：“不会有哪家王府宗室闹事儿吧？”
现在朝廷能做的，就是派出御史巡视河道堤防，户部筹集钱粮以备万全。”
“那”
“若要麦，见三白”，“正月三白，田公笑赫赫”等农谚，见之于唐朝的《朝野佥载》；“欲知五谷，但视五木”，“耕而不劳，不如作暴”，见之于南北朝时期的《齐民要术》。
魏广德闻言微微点头，“此事已经和谭子理商议过，不过他并没有表态，事关重大，他也要回衙门商议一番，看看其他人的态度。”
古时候，牛是主要的耕种的牲口，是农民的好帮手。
王宗沐现在是漕运总督，主抓的就是漕运，要是出了大事儿头顶乌纱可就不保了。
天子天子，可不就是老天爷的儿子吗，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与老子道德经第二十三章“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相似。
“我说魏阁老，都什么时候了，就算要追究咱们是不是先把户部、工部部堂叫上，把事儿商议好再说。”
前有一龙治水，后有十牛耕田，可不就是预示着来年怕是有大水，不仅影响漕运，还影响大明各地的农业生产，这就不是个小事儿了。
毕竟，现在张居正是首辅，这态是不能轻易表达的，如果考虑不周可就有损颜面。
至于各地发来的文书，大多都是惯例，启奏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照着往年票拟就好，所以这会儿也是凑趣道：“可不，今年貌似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都是往年的旧例。
不过，等人进来禀报后，三个人脸上都是惊疑不定。
也就是知道万士和来了，才想到这事儿。
而牛的数量多，那么牛可能比较轻松，但这也说明了当年的田地不太好耕种，平时几头牛就可以完成了，而这样的年份却要十头牛来共同完成，只能说明田非常难耕种。
“重划卫所我是支持的，只是这裁撤的卫所，还有军户，又该如何处理。
万士和听到魏广德追究礼部的差，马上就说道。
今年是真的轻省，漕粮早早安全抵达通州仓，南北虽有小战事，但官府平息都很快速，没有酿成大事。
有关农业生产的谚语，是农民在长期生产实践里总结出来的经验，虽不一定十拿八稳，可准确性还是超过一半。
等王国光、葛守礼和万士和离开后，三个人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下面汇总上报，户部还要派人核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拿出来的数字，所以宗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三个阁老还真不清楚。
张居正只是叹气道。
“我说三位阁老，钦天监报的这事儿，你们总该说个话，要不要招户部、工部商议下，朝廷应早做打算才是。”
要做到这些，自然就是要在年后很短时间内到达淮安一带等候通航。
还有就是十牛耕田，意思和一龙治水相近，说的就是每年第一个丑日（丑为牛）在正月初几即是“几牛耕田”。
“叔大兄，其实此事未必是坏事儿。
“万幸，据我所知今年黄河冻的不太厉害，应该不会有凌汛出现，否则漕船还得等到黄河冰凌过后才能转入山东境内，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再怎么说，万士和今天来报的事儿，都算是突发事件，还是天大的突发事件。
吕调阳口中的一龙治水、十牛耕田其实都是民间俗语，也是农谚，都是流传相当久远，不少古书上已有记载的事儿。
好吧，钦天监职能就是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书，还有就是阴阳之术。
听到魏广德的打算，张居正收回捋须的手，郑重问道：‘此事可有和谭司马商议？兵部是何意见？’
吕调阳没有接茬，只是咂咂嘴喃喃说道。
内阁，首辅值房，张居正召集魏广德和吕调阳说完今日处理的政务，有空闲就坐下闲聊几句。
“再有半个月就要封印，今年就算是顺利过去了，呵呵”
在民间也有一句谚语，叫“一牛耕田耕不撤，九牛耕田牛有歇”，暗示着牛的数量与人们的耕作关系密切。
应该说，万历元年属于风调雨顺的年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皇登基的原故，上天也要给几分薄面。
不在这个位置，大家自然会觉得无所谓，可这些年内阁被水患所扰，听到明年可能雨水大，怎么不会被惊到。
张居正沉吟片刻就说道：“那就招王国光、葛守礼来内阁议事，工部那边，朱尚书此刻还在徐淮，正好可以负责此事，到时候知会一声就是了。
所谓“一龙治水，十牛耕田，三人分饼”，这些指标分别对应着雨水情况、田地耕种难度以及粮食收成。
因为古人认为龙是代表天生的神仙，而且是掌管雨水的。
魏广德回了京城，也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每天去内阁处理政务，散衙前去首辅值房，聊聊今日处理的公文，有为难的就提出来，大家商议下该如何票拟才稳妥。
这谚语吧，时灵时不灵，明年到底什么光景也还说不好。
魏广德开口道。
张居正的考成法，提高官员的工作效率，让各衙门应对差事变得勤快起来，可也有人在其中弄虚作假，只是在本子上随意记录应付御史和六科检查。
此事颇多，张居正也是清理不及，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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