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泱尴尬地咳了一声。
“怎么会呢?”他说着,郑重承诺,“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如果申少扬再也没回来,就算我赢——现在他回来了,不管到底是为什么,他都是回来过,所以我输了,待会出去后,我就把三千铢清静钞给你。”
祝灵犀看了看他,却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没有答应和你打赌,是你自己单方面说要赌,你不需要给我清静钞。”
“我不赌。”她说,“没有别的意思,但这是我的原则,我不捞偏财。”
白得的一大笔清静钞都不要,富泱是很相信她有原则的。
可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又一场生意、一次又一次赌局,你不上赌桌,不也还是在人间的赌桌上吗?”
祝灵犀皱起眉。
富泱说着,耸了耸肩,“有时候太有原则,也会事与愿违的。”
“不过,希望你永远不要遇到这样的事。”他真诚地说。
*
申少扬痛苦地卸下了浴巾,换回自己的衣物,狼狈地走出竹轩。
这短短两刻钟的时间,申少扬受到的打击比过去一整年都要多。
怎么大家偏偏就都选同一个时间来泡灵泉了?
他今天真是命犯太岁,和灵泉池命里犯冲,根本就不该来!
申少扬心里泪流满面,垂头丧气地顺着剔透的青石路,脚步拖沓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