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他们竟然能看到林斐之给他们拿踏板,哪怕只有这小小的细节,都足以让他们错愕。
“他是听到那些人议论他了吗?”有一暗卫问。
周围瞬间陷入沉寂。
接话的暗卫蹙眉看着消失的方向“应该是。”
“这么久了,他对自己的处境应该也快缓过来了吧?”
几人议论间,帘子重新被掀开。
张礼拿着一提药品映入他们视线,几乎是扫视一圈,没有给别人反应时间,撒手车帘往外跑。
暗卫察觉到什么,朝他喊:“他没事,他往客栈方向去了。”
他披着一身月色,留给别人的侧颜仍旧紧绷着。没有因他们的话而松懈半分。直至最后消失在各暗卫视野里。
“真的是晦气,什么贵公子都能塞进来,当这里是避难所阿?”
“之前在暗影阁,哥几个忍忍就算了,现在在外头执行公务呢,搞这些?求他回去好吧!”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夹杂着人们宣泄火气的烦躁声音传来,忽远忽近,像是不在乎被探听到。
林斐之蜷缩在被窝里,任闷热的被褥将自己吞噬。但异常情绪裹挟不到须臾,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肠胃忽的一阵痉挛,酸涩的感觉翻江倒海袭来。他猛地掀开被子,准备下榻找痰盂。
房间里是没有备着烛火的,四周一片漆黑。
他左脚刚触及地面,就被自己前面放置的长靴绊了一下,狼狈地从榻台摔落至地面,闷哼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