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邕闻言,精明的眼中难免闪过一丝慌乱,而后勉强定了心神,“藏青。”
涂四淡然一笑,“那日,我换下金昌盛的藏青色制衣,穿上了自己的深褐色常服,归家休沐。”
金昌盛的打手衣服,统一都是藏青色的。
王邕有这样的回答,涂四并不意外。
王邕闻言,继续狡辩道,“那日我急于救下牛家姑娘,哪注意那么多!”
“我的衣服都认不清,却能认出我这个人。看来,是王帛的胳膊,让你对我印象深刻啊。”涂四紧了紧手心,压抑住破开绳索的念头。
这公道,谁也给不了自己啊!
王帛的胳膊虽说被医馆大夫给接好了,却留下了病根。这事,一直是王邕心里迈不过去的坎。
“涂四,你丧尽天良!可是又想打我儿主意!”
“你儿子欠下我金昌盛的赌债,四哥才卸了他的胳膊。赌坊的规矩,走的可从来不是白道。”齐斌冷声骂道,眼睛却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狗官。
曹县令倒是没有察觉齐斌的视线,只是仔细听着师爷的耳语,不住地点头。
半晌,曹县令再次敲响惊堂木,“肃静!此案容后再议,先将嫌犯涂四收押!”
涂四闻言,直接起身,背后的绳索顺间被挣断。
曹县令刚要离开,被涂四的举动吓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涂四淡定地瞥向欲上前缉拿他的捕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