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暗道一声不好,唐衿想脱离出那种精神被控制的感觉,但还是晚了一步,一股巨大的悲伤陡然灌满胸膛。
“听说啊,那个被镇长抓走的戏子死了,啧啧,死的时候还衣不蔽体的,真可怜。”
“哈哈,有多可怜?镇长家缠万贯,能看上一个小小的戏子是他的福分,原本只要好好接受就行了。也不至于死了妻子。”
“听说他的妻子貌若天仙,唉,可惜镇长只好那一口,可怜妻子,便宜给了那些畜生。”
“嘿嘿,你骂别人畜生,你不也想上去玩一玩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戏子被杀那是他活该,好好一男的,长得比女人还美,不就是想要勾引别人吗?”
“死了才好,这种男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天天唱个曲儿勾引有妇之夫,我呸!下贱!最好让野狗叼了他的尸体,死无全尸!”
男男女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吵得唐衿大脑嗡嗡作响,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以此同时,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在台上唱着曲儿,台下是许多观众,大部分为男性,皆在鼓掌喝彩。
又是画面一转,原本光鲜亮丽的男人褪去红衣,穿着朴素的衣服在简陋的房子里,和一个模样美丽的女子如胶似漆。
男人早起为妻子执笔画眉,两人琴瑟和鸣。妻子做饭他洗碗,妻子洗衣他晒衣,闲暇时便搂着温婉如兰的妻子,教她唱曲儿,活过的平淡幸福,虽朴素,但两人的眉眼里都有着对生活的期望。
直到有一天,美好的景象被打破。
镇上来了个新上任的镇长,对戏台上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一见倾心,又爱他的歌喉,便要让他入府,可男人不愿意,以死相拒,却又被救了回来。
为了让他服从,镇长以他妻子的性命相逼相逼,令男人想死都不敢死,只能每日受尽凌辱后待在密不透风的黑屋里,对着小小的窗口哼着思念妻子的曲子。
妻子为了解救他出困境,原本柔弱如水的女人变得坚强,一次又一次的拿着亲写的血书上吿,每日奔波劳累,落下一身病,最后还惹怒了镇长,死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