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未寻的角度看过去,那人隐匿在人群中,只露出一张侧脸,还覆盖着银白色面具。
但面具下的黑洞是那么阴森冰冷,无声的打量着沈未寻,犹如锋利刀片的寒光,一寸寸切割着他裸露的肌肤,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
沈未寻几乎是一瞬间就发觉不对,出于猫对老鼠的警觉他也应该去盘问一番。
于是他慢悠悠将胶卷递到小红团子手中,双眼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个诡异的男人,比沈未寻高出一大截。
沈未寻轻飘飘推开居民,一步步朝着面具男走去。
离得近了才发觉黑洞中的瞳孔是深蓝色,染着幽深阴鸷,那银白色面具略掺着金纹,颇有些神秘,穿着咖色风衣两手插兜,黑色短发柔顺的贴在额间。
见沈未寻越来越近,面具黑洞中的瞳仁才猝然紧缩,血红的薄唇慢悠悠扯了个笑,这才不疾不徐的转身。
沈未寻见状脚下蓦的用力,蹬地而起,绑着束缚带的身子瞬间轻盈许多,步履矫健的追了上去。
那面具男倒是不慌不忙,发丝一丝不乱,用身体演绎从容不迫四个字,只是移动得越来越快。
眼看着那人的身影愈发遥远,沈未寻心下有些着急,脚下倒腾的速度也跟着加快。
他在前逃窜,他在后紧追。
古老的小镇有着众多街道,再加上那人移动速度不似常人,七拐八拐就跟丢了,还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未寻摸上后腰的手枪,大腿一抬顶出手铐备用,那人消失在这条小巷,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空气散发着雨后泥土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的摸索向前,皮质靴无落脚点,只能一下下踏在坑坑洼洼中,水渍全然四溅在作战裤上,没一会就湿透了。
黏答答的感觉并不舒服,沈未寻紧皱着眉,原本平静的眸子中泛着燥意,唇瓣抿在一起,一副烦透了的模样。
一只精壮的手臂突然从虚空中冲出,沈未寻急忙出枪去挡,只是那人臂力非凡,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他紧紧箍住,难以撼动。
沈未寻浅吸口气,将枪扔起,送到那只自由的手里,单手用力,还未拉开保险栓就被另一只手压住。
那人似乎哼笑一声,用力一提,向上一带,沈未寻整个就悬空起来,双脚离地,脸部被按在青砖墙上。
见臂力不是那人的对手,沈未寻又开始以腿部力量反击。
那人不紧不慢躲闪,几个回合下来似乎有些燥了,一手禁锢着两只手臂,一手紧捏着手枪,将枪口抵在身下人的脖子上,微微用力。
冰冷的器械挤压在要害上,一股尖锐的寒意漫上脊椎骨,沈未寻这才老实下来。
他双脚挨不到地面,皮质靴子滴滴答答流着水滴,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语气跟着急促,颇有些恶狠狠地问:“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沈未寻有些不安,气息紊乱,即使看不见也知道那男人又靠近了些,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戾气,面具一寸寸贴在沈未寻的脖颈,唇瓣似乎靠在他大动脉上,呼气喷洒,惹得他立了一小片绒毛。
面具男半晌没动,但禁锢的力气却丝毫没减弱,呼气也越来越重,正当沈未寻以为他是个哑巴时,耳边才响起淬了毒的冷冽嗓音,语气阴鸷:“你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犹如冬日寒潭,让沈未寻背脊发凉,大脑瞬间清醒。
“你…有一点…?”那人翘起手指,银质戒指敲打在枪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叮声,他似乎在苦恼该怎么形容,面具下露出半截病态苍白的脸,黑洞中的深蓝色双眸愈发躁郁,艳红的唇紧抿。
男人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低迷,带着摄人的寒冷席卷了沈未寻,这下不仅是脖颈处立起绒毛,整个后背都跟着颤栗,心惊胆寒也不过如此。
“嗯…香?”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词语,身上的冷意蓦然退去,只是冰冷的声线有一些癫狂。
“啊哈,是了,警长大人,您有一点香,为什么呢?”困扰他半晌的疑惑终于得到解决,钳住沈未寻两只手臂的掌面微微用力,在肌肉匀称的小臂上留下几道红痕。
将警长那张清冷的脸死死按在青砖瓦墙,不留一点缝隙。
“亲爱的警长,您为什么会香呢?”男人完全咧开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紧贴着沈未寻的大动脉,底沉的声音透露着几分病态的痴迷。
“妈的……”沈未寻紧咬着后槽牙,眼眸中带着怒火,明明没有反抗的余地,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啊哈,骂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哟!”男人轻轻哼笑,即使有面具,也遮不住那双阴郁的眼眸,染着骇人的情绪。
沈未寻扭动着手腕,发现那男人的手像是铁做的一样,捏得他又紧又疼,只能象征性挣扎了一番。
面具下的双眸愈发暗沉,翻滚着黏腻的阴暗,他将头抵在警长肩头,侧过脸颊紧盯眼前雪白的脖颈,思量片刻,才尝试性的张开唇瓣,露出利齿,猛地咬上了那块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刹那,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了沈未寻的大脑,一时间沈未寻喉咙滚动,鼻翼翕张,抑制不住叫嚷出声,剑眉瞬间拧作一团,被咬得身体哆嗦。
“你干什么!?”脖颈处似乎被咬破了,豆大的汗水冒了出来,将额发打湿。
那人不慌不忙松开了沈未寻红肿的颈肉,是他牙印的形状,咬得似乎狠了点,鲜血不停冒出,他再次凑近舔舐一番,鲜红的唇瓣遏制不住上翘。
“呀呀呀,好甜,警长是香的,血也是甜的,我真是对您越来越感兴趣了~”恶劣的语调中带着些欣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头,薄唇愈发艳红,不知道是血还是原本的颜色。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像是难舍难分的恋人,如果忽略那男人一手拿枪,一手禁锢的话。
“哦豁,有人来了,”只是下一秒男人就恢复了原样,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巷口,颇有种好事被打扰的不悦,思虑片刻,还是选择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枪放回到沈未寻腰间,还趁机拍了些那翘臀,作战裤下的臀瓣荡起涟漪,惹得沈未寻直接黑了脸。
“我们会再见面的,警长~”他丝毫不在意,再次贴近沈未寻的脖颈,舔了舔被自己咬得红肿流血的软肉。
而紧靠墙面的沈未寻眼神却越来越迷离,半晌没有动作,直直放任那男人转身离去,再然后就是小红团子和白团子手牵手出现在巷口。
这才慢悠悠回过神来,寒暄两句后,一手捂着脖子一手牵着小红团子,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巷子。
在他的眼中,男人是一下子消失在原地的,现在,他得回去好好问问树爷爷,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有魔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领看中文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沈未寻赶回裁缝店,才发现树爷爷已经离开,连带着现场也稍微打扫了一番,大块的遗体消失不见,应该搬回了警署。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裁缝店,只剩下刺鼻的腥气、遍地的猩红、扫不净的碎肉和黏腻的布料。
他马不停蹄赶回警署,在脖子上随意贴了块创口贴,才敢迈进了尸房,打量着忙碌中的老人家。
树爷爷似乎醉心于实验,并没有发现多了个人,任由沈未寻站在门口,眼帘低垂,将衣袖卷到手肘,露出肌肉匀称的手臂,但手腕处显现着红肿泛青的掐痕,他颦眉,微不可察的“啧”了一声又放下了袖口,老人家却看了过来。
树爷爷其实是个很奇怪的老头,作为前任警长的他性格执拗脾气大,略微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须发皆白,看起来有些老态。
只不过对于小镇上的家长里短他向来臭着脸“热情洋溢”,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所以即使他有着稀奇古怪的脾气,但小镇居民还是很喜欢他,尤其是红白团子,一直把树爷爷当做第二偶像。
树爷爷手上动作不停,双眸却看了过来,见沈未寻脖颈上的创口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紧皱眉头:“怎么了这是,受伤了?你小子!我早就说过别毛毛躁躁,你看,真是的!过来让我看看!”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他的嘴巴中说出来却带着轻微嫌弃。
沈未寻站着没动,手却捂上了脖颈,眉头皱着,别别扭扭的开口:“没事儿,不是受伤。”
树爷爷不依不饶,沈未寻是他一手带大的,当成亲儿子来养,“不是受伤你贴什么创口贴!快点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沈未寻不由自主退后一步,脸色带着难堪,“爷爷,红大娘尸检结果出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话镇居民都对树爷爷爱戴敬仰,却只有沈未寻一个人直接称其“爷爷。”
树爷爷目光炯炯有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虽然知道是这小子在转移话题,但对研究的热忱还是压过了好奇。
“红大娘体内残留着大量的吡拉西坦这种药物,还有一些元素远超平均值,有一些凝血的成分,但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吡拉西坦,这种药能治疗脑神经功能损伤,红大娘体内的量实在是太多了,比起治疗更像是强行让她保持清醒和兴奋状态。”
树爷爷眼神越来越锐利,“自称‘邪恶博士’的杀人犯应该是个变态,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红大娘肢解,没有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不过确定他用药物使红大娘强行保持理智,任由身体一点点破碎。”
“眼睁睁看着工具割离开自己表皮、颗粒层、真皮层、皮下组织,割开血管、神经,挖出内脏、肠道,露出一个个相连的关节、骨头。即使疼得要死也只能承受着,连晕过去的权利都没有。”
沈未寻面露怜悯:“即使红大娘只剩一个头和左臂,也被逼写完字才死去?”
“对,那些药物会让她的大脑保持兴奋状态,药剂的成分并不清楚,可能会有放大疼痛的作用,使用的手段还有待商榷,但唯一确定的是红大娘活着,目睹了肢解的整个过程,感受着肉块从自己身体上剥离,在临死的那一秒钟她应该感受到了解脱,嘴角都在上翘。”
树爷爷语顿,带着手套安抚了下手术台上红大娘干瘪的尸体,连拼都拼不全,碎肉实在太多,只有一副骨架是完整的“落入这么个变态手中,连痛快都得不到。”
沈未寻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肝颤个不停,明明从头到脚都写着害怕两字,却还是摸着冷冰冰的枪,信誓旦旦的板着脸:“放心,我会给红大娘一个交代,给小镇居民一个交代。”
树爷爷意味深长的端量一番,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你小子,给老爷子我好好活着,没事多来看我两眼,我就谢天谢地了。别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你跟我不一样,我要是死了,你肯定会给我收尸处理后事,你要是死了,就我这手脚,得忙到什么时候去!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您才不会死!”警长清寂的脸上涌现一抹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小镇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责任,但树爷爷尤为重要。
人啊,即使是亲生子女都会偏心对待,更何况是从小抚养教导他的爷爷。
……
天渐渐暗了下来,小巷像一条暗流涌动的河,家家户户都已经入睡,只有沈未寻皮靴的哒哒声蔓延在夜色中。
由于红大娘的死亡,小镇有些人心惶惶,这让身为警长的沈未寻决定夜间巡逻。
天际亮着几颗繁星,明天大抵会是个好的天气,可以去树爷爷家给他晒晒被子,那老头脾气怪的很,只允许沈未寻动他的私人物品。
他不紧不慢的走在古老的街道,抬头思量,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才发觉虫咛声渐渐平息,周围寂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沈未寻手指覆上枪械,身体像一头猎豹一般蓄势待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拔枪。
脖子上的咬痕猝然有些刺痛,后背猛然发凉,一副宽大的身躯出乎意料的附了上来,一手捏着沈未寻持枪的手,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一边将警长抱在怀中,一边抽离他手中的枪,那枪在他手中乖巧的挽了个花,直接顶上沈未寻细腰。
“不许动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语气有些疯狂,嘴角上扬,似乎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引发了剧烈的兴奋,还未来得及平息便又发现了新的刺激源。
他的手面苍白极了,骨节分明指盖圆润,指尖正巧碰得到沈未寻的耳垂,微微向内收敛,染着骇人的凉意和暴起的青筋,中指上带着一枚纹丝银戒。
沈未寻记得很清楚,上午就是这枚银戒敲打着他的枪,一下下极具压迫感。
男人心情不错的很,狠厉的气质透露着柔和,只是那面具下的眼睛依旧阴鸷诡谲,紧紧盯着沈未寻脖子间的创口贴。
“啊哈,为什么要遮盖起来呢?嗯?这可是我留给您的记号。”他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薄唇紧抿,周围的温度跟着凝固猝降,惹得沈未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人阴晴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又愉快的扯开了嘴角,“警长大人,我送了您一份礼物,您一定会喜欢!”
他邀功似得低蹭着沈未寻脖颈,黑发低垂,银白面具全然隐匿在黑暗中,老老实实遮掩着下面近乎疯魔的表情,只是那猩红唇瓣上翘的弧度愈发诡异。
动作像只乖巧的狗狗,看起来软萌得不行。
却让沈未寻感到深层次的毛骨悚然,每个细胞都在演绎心惊胆战,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直接遍布全身,被禁锢的身体一下下发出反抗,越来越不清醒的大脑写满了担忧。
——今晚死得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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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过多久沈未寻就让感到有些难受,半睡半醒之间抬起手想要遮挡住那扰人的光亮,却直接被一抹银色闪到了眼睛。
他低垂着头,眯着眼打量着中指上的银戒,记忆还停留在面具男满是寒气的怀抱,耳朵边似乎又响起男人作弄的恶劣语气,惊得他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的坐起在休息室内。
沈未寻有些头疼,一眼不眨紧紧盯着中指上的银戒,最后无可奈何的得出了最终结论:这熟悉的花纹好像真的是面具男的那枚。
一时间无害的银戒似乎散发着吃人的热气,让沈未寻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将其摘了下来。
脖颈上的牙印有些刺痛,连带着他的心肝脾胃都跟着莫名其妙的酸涩。
他不清楚昨天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警署,衣衫整洁枪也没丢,一切都正常的不行,除了他没了昨晚后的记忆。
但这都不是重点,他怔愣片刻,开始期望面前的银戒就是那人说的“礼物。”
只可惜还没等他洗漱收拾完,小红团子热情洋溢夹杂着惊恐悲伤的哭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呜呜哇哇…警长…树爷爷…哇哇哇呜呜…树爷爷…树爷爷出事了…哇哇哇哇…。”
小红团子其实是个阳光开朗的性格,镇上居民都喜欢使唤她,除了讨人喜欢人又可爱之外,就是因为属她跑得最快,两条小腿倒腾起来能晃出残影,是得力的传信员,当然她也很热爱这个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时的小不点却哽咽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长长的睫毛上蓄满了泪水,单薄的肩膀起伏不定,圆嘟嘟的脸蛋全是水痕,一身红色衣衫也皱皱巴巴,看起来狼狈极了。
即使小红团子吱吱哇哇,但沈未寻还是听清楚了,心慌个不停咯噔一下,手不知觉发着抖,磕磕绊绊开口道:“树爷爷怎…怎么了?”
小红团子伸手抹开脸上的泪,却立马在下一刻流出,两人行色匆匆,快步赶路,边走边说:“我今天去叫树爷爷起床,呜呜呜,我们约好早起,可是…可是树爷爷一直不开门…哇哇哇哇…路过的伯伯帮忙撞开了门,发现树爷爷变成的碎块哇哇哇哇…”
小红团子压抑不住嗓门,悲伤的情绪要小小的她冲得细碎,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向下砸,眼前仿佛还能看见那红灿灿的一片,在晨光下闪着金光…
她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主角还是自己最爱的树爷爷。
沈未寻强作冷静,薄唇紧紧抿在一起,手指颤个不停,发丝都跟着炸起,心中不断的念叨着,疯狂的安慰自己,告诫自己要坚强,树爷爷的后事还需要他来操持,邪恶博士还需要他去制裁。
树爷爷不会喜欢沈未寻哭啼啼的模样,也不会喜欢悲伤的气氛,那么他会买最甜的糖果作为树爷爷的礼物,会用最鲜艳的色彩装点树爷爷的棺渠,会收拾好树爷爷的房间,晒灿烂的太阳。
他想了很多很多,觉得自己可以应对一切,做足了心理建设。
只是所有的努力和前摇,都在推开树爷爷房门的一瞬间化作灰烬,灰飞烟灭,总是冷静的大脑瞬间宕机……
树爷爷向来干净整洁的房间,全然变为了血海炼狱,断肢残骸流着未干的血迹,滴滴答答被沈未寻踩在脚下,开出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前天还完整的一个人,现在却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这是他最爱的爷爷,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那么鲜活,如今却东一块西一块零零散散的躺在一地血腥里。
唯一大块且完整的头颅和左臂,正落在门口对面的隔壁,上面的字迹已然不是昨日庸俗的署名,而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血腥玫瑰”。
可怜的树爷爷,遗落在“玫瑰”的落笔处。
在看到树爷爷“遗骸”的那一秒钟,沈未寻感受到胸口不断传来刀绞般的剧烈疼痛。
大脑却异常清醒,神经细胞活跃跳动,悲痛的告知他——这才是他的“礼物”。
用他在这个世界最重要最亲密的树爷爷、干汩的鲜血染就的“礼物”。
“哒…哒哒…”
一时间仿佛所有感官都在离他而去,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空洞,全身僵硬麻木,手指不停颤抖痉挛,向来冷漠的双眼瞬间通红。
骨节分明的手掌下意识紧紧握住门框,用以支撑无力的身子,整个人轻飘飘的,陷入最深层次的悲伤沼泽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沈未寻反应过来,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他心跳都没了力气,这才深吸一口气,紧紧咬着后牙,带着杀戮朝着墙壁狠砸了一拳。
“磅!”
骨节与墙壁对撞,疼痛能让他保持冷静,只是手面却立刻遍布伤口,鲜血不停涌出,脸色唇瓣皆白的吓人。
沈未寻踉踉跄跄踏在血泊中,洁癖的他没有皱一丝眉头,独自走进走近,直到蹲坐在那颗毫无生机的头颅旁,静静看着树爷爷年迈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上扬的嘴角。
“目睹了肢解的整个过程,感受着肉块从自己身体上剥离……”
“在临死的那一秒钟她应该感受到了解脱,嘴角都在上翘……”
“落入这么个变态手中,连痛快都得不到……”
“我要是死了,你肯定会给我收尸处理后事……”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脑海中不断浮现树爷爷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未寻其实是个亲缘感很微弱的人,作为晋江男主的他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的醉鬼老爸在他小的时候就不爱搭理他,只能看着别人有一个幸福的家。
渴望吗?那是肯定的。
他就像是偷窥者,透着“记忆”去羡慕“警长”享受的爱意。
所以一接手“警长”这个身份,他就翻遍了“他”脑海中所有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