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灾厄主宰出现过的地盘,不用想也知道是凶多吉少了。
胡山奈是绝对的理性思考者,可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冲动……
“爸。”
言孜忽然向前靠近伸手,眼中带着明显的孺慕,“我应该很快就又要进入梦境了,可以靠一下你吗?”
李自然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了。
按下器皿旁边一个按钮,那些蓝色液体就自动消退下去,中间的玻璃缓缓转出一个小门,自动打开。
他的女儿带着冰冷,将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难得展露出弱态。
她眼下乌青很重,带着任谁都能看得出的疲惫倦怠。不管是现在面临的两头横跳的状态,还是其它的……无疑都沉重难以面对。
“爸。”
言孜低垂着头,声音低哑。
底下仿佛藏着一碾就会碎掉的蝴蝶翅膀,脆弱苍白,“我现在只有你和姐姐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这是她所剩的最后精神支柱了……闭眼,再睁眼。
整个人正趴在木筏边缘,下半身浸泡在腥咸的海水里。
浑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滚落。
白骨架触手缠绕在她腰间,还在努力将人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