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的手被按在青年消瘦的脸颊上,啐道:“你本来就是沈扶安,这是难以改变的事实。我的意愿如何能改变铁打的事实?”
沈遇说怎么不能?
“岳父如今地位稳健,又心系家人,很是可靠。便是我们不在京城,他也能把岳母和知远照顾的很好。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去外头走走看看,搜集你感兴趣的食方。银钱也不用担心,你擅厨,我会武。哪怕我去街头卖艺,也能把路费筹措出来。”
“世人健忘,新朝更会有一番新气象,说不定再过个一年半载,我去大街上嚷着‘我是沈扶安’,路人也只会把我当失心疯瞧……那时,我们应当也在外头待够了,就还回京城来,短居或者长住,我都听你的。”
宋玉枝听着,实在憋不住笑了,“行。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出去游山玩水个一年半载,旁人都能把武安侯府忘了去。二殿下呢,他能忘了你?”
说着,宋玉枝又沉吟道:“他方才怎么在街上喊你表哥?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武安侯府和海家的姻亲关系,还是他为了避人耳目,特地那般喊的?”
“我家同海家并不算姻亲。”沈遇轻叹一声,说起一桩往事。
如今皇位上的建元帝,少年时性子跳脱,酷爱四方游历。
在那次游历时,他遇到了一个心意相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