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嗫喏嘴唇,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似乎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宋玉枝忽然心有所感,知道他是要说一些痛彻心扉、铭心刻骨的经历。
尤记得先前为沈遇诊看的大夫同宋玉枝说过,他虽然对沈遇的伤势没有头绪,但一些病中的注意事项却是相通的。
例如不宜情绪波动,不宜行房事之类。
不然宋玉枝前头也不会在亲热之后,那般气恼他。
现下,宋玉枝看着沈遇喉头涌动,嗅到了他齿关衣橱的血腥气,连忙摸了帕子递给他。
看着沈遇用帕子捂着嘴吐出一口血污,浸染了整条素帕,宋玉枝伸手轻捋他的后背,“沈遇,咱们先不说了好不好?不急在这一时的。咱们来日方长的对不对?”
青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他反手揽住宋玉枝,哑声道:“好。我都听你的。枝枝,我有些困了,我们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宋玉枝自然无有不应的。
躺下之后,沈遇立刻昏睡了过去。
宋玉枝身上酸软,本该沾了枕头就着的。
但心里记挂着他的伤势,宋玉枝忽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等沈遇睡熟后,宋玉枝先把沾了鲜血的帕子给洗了,又在脑内复盘一下出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