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民兵营里。
却说那牛二被沈遇刺穿肩胛之后,一直躺到腊月才将将可以下床走动。
这期间,牛二没少继续编排沈遇,说:“好端端的演武比试,本来该点到即止,那姓沈的也太心狠了一些,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兄弟们往后跟着这样的教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啊!”
然而跟他同样从桃源村出来的兵丁,这次却不会再附和他了。
沈遇身怀以一当十的本事,若真的心狠,大可以直攻牛二的要害,不死也能要他半条命!
哪里会是现下这副还活蹦乱跳、有力气说人是非的模样?
其他兵丁听到这样的话,就更没好气了,“你这厮不要脸地偷袭沈教头在先,别说沈教头现下只是伤了你,杀了你又如何呢?你可别忘了,咱们入营之时可是签了军令状的!”
那日衙门的文书给众人登记,一方面自然是统计入营人数,另一方面就是让一众兵丁签署军令状。
考虑到很多兵丁不认识字,衙门的文书不厌其烦地用通俗易懂的话,给每个兵丁都仔细说明了。
其中就有一条,就是操练和对战会有难以避免的伤亡,民兵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不得事后揪着不放,闹将开来。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做不得假。那是要兑现的。
牛二若是还想闹腾,少不得军法伺候!
几次之后,牛二没人相助,才渐渐安稳下来。
这日他可以下床了,午间便摸去了伙房。
一众兵丁才刚操练结束,个个都是大汗淋漓,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