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这边的朝食价格和别家差不多,但盖浇饭却是比码头上一般的粉面粥饭,要贵一些的。
所谓闲汉,就是没有正当职业,以帮闲为生的人。
他们通常不会来很早,更不会来买宋玉枝这里的盖浇饭。
因此在这事之前,宋玉枝从来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闲汉一行六人,几乎个个头上脸上都带着伤。
走在最前头的,就是晨间宋玉枝见过的、头上绷着纱布的那个汉子。
但这些人里为首的却并不是他,而是走在中间、比他年轻不少的青年。
那青年跟沈遇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二十三四岁左右,样貌也算白净周正,穿一身粗布短打。
但那衣裳也不知道是大了,还是他故意为之,穿在身上空空落落的,领口大开,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的。
再配合上他脸上青紫的伤痕,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贵哥,这就是那宋小娘子的摊档了。”
绷着纱布的汉子殷勤地指路,到了摊档前,才往后退了一步,让那贵哥上前。
登门是客,就算宋玉枝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挂上了惯有的招待客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