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周围点燃了火堆。在火堆之中,那不停跳跃晃动的火光,辉映着黑暗。潘凤他们最终也没能进城内去开宴席。接下来要攻城就不那么简单一件事儿了。尽管金军并不擅长守城,但……他们也没带什么攻城器械。在天黑下来之后。潘凤将甘宁给弄了上来。让甘宁带着一支军队晚上去夜袭。这次他是专门放甘宁出去夜袭的。遇到这种不好打的仗,也就只能放甘宁出去了。现在,他们能够压着金军打,那也就不需要搞太多的什么阴谋诡计。能在正面轻松碾压,还用什么诡计都是在犯蠢。用什么诡计都是多余的。甘宁在抹了抹鼻子, 说道:“我去也行。”“不过,我想要借一个人。”潘凤知道甘宁是想要谁,定然是想要武松。晚上往城头之上爬,只要能够送上去一个武松。让武松去将城头之上的人都给砍翻。那么后面其他人想要上去的话,那就要轻松很多了。这个时候用鲁智深就不行。因为,鲁智深爬不上去。武松这轻功练得可以,只有他能够快速爬上去。爬上去了之后,拔出刀来就能在城头之上砍翻一片。晚上去夜袭。本来就是为了打一个出其不意。也并不能完全说是出其不意,守军多少还是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提防的。爬上城也算不上一件非常大困难的事儿。真正困难的是……爬上城之后,该如何能够在城头之上站稳脚。必须得有那么一个厉害的人,在城头上站稳脚,后续其他人才有爬上去的机会。武松就是很好用的一个人。他个人能力足够强,只要能够将他给送上城头,他一个人就能够守得住一段城墙。甘宁在看着潘凤,说道:“是啊!”“大哥,借不借啊?”潘凤说道:“借啊!”“只不过,借给你之后,你得还给我。”甘宁说道:“大哥,那是个人啊!”“又不说是件什么东西。”“难不成我还能把他给锁着,不让他回来。”“当然,他要是不想回来的话,”“那可就是他的事儿了。”甘宁在说着时,他也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是有着那么一股相对的粗犷 的魅力,很是会吸引那些江湖人士。很多人都是愿意死心塌追随他的。潘凤是做不到甘宁所能做到的事儿。他所需要掌控乃平衡,文武双方的平衡。甘宁就并不需要,他对武将是非常偏爱的,对于那些文绉绉的小白脸儿 ,看见他时都得躲着走。他要是看你不顺眼,那是真会上来给你一巴掌。随性、豪放 的性格,就是注定会吸引那些粗狂的武夫。潘凤是要用武夫来打仗,但他也确实是比较偏爱文人。文人动脑子啊。打天下需要用武夫,治天下要靠文人。甘宁拿起水囊,一口气就将水囊之中的水都给喝干了,说道:“走!”“今天晚上搞定,明天我请诸位喝酒。”“我有好酒。”
“这好酒在其他地方可喝不上,只此一家……”说着,他带着人就走了。赵构是躲着甘宁的那个文弱小白脸儿,等到甘宁走了之后,他这才敢出来,说道:“姐夫。”“这人好生无礼啊。”“无礼且狂妄,留他作甚啊?”潘凤朝着赵构看去,“不留他。”“让你出去打仗?”“你能打得了吗?”“你要是有他这么能打的话,说不定你能比他更狂呢。”“他也并非是狂妄。”“只不过,就是不知该如何收敛。”“或许他知道,但他不想收敛而已。”“能够委屈别人,为何要委屈自已呢?”“当然,他也并非是不会犯错,犯错之后给与惩罚就好。”“只要你能做得公平公正,就算是惩罚,又有谁会不服呢?”“如果,你是你会怎么做呢?”“用文人、用太监去管着 ?”“用那不知兵者,去管那些在战场之上冲锋陷阵的将领?”“你用不知兵者,去管理是本该好好打仗的人。”“你说这仗打起来之后,该怎么赢呢?”赵构道:“不是一向都是如此吗?”潘凤问:“一向如此就对吗?”“不对就不对的。”“就该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儿。”“你所害怕的无非也就是管不住。”“管不住为何不想想是不是只觉得无能呢?”“自已无能就想要让所有人都变得跟你一样无能,这样你就能够掌控得住那些无能之人了。”“哼。”说着时潘凤也是笑了起来,说道:“想要让一群无能之人,去掌控得一个国家,只会将这个国家给变得一样无能。”“就像现在一样。”“金人很强吗?”“金人没你所想的那么强!”赵构问:“可……可皇帝也是人,他也做不到比所有人更强啊。”“你是潘凤,你比所有人都强。”“那你该当皇帝。”潘凤道:“我也只不过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这天下人太多了。”“想要做好一个好皇帝,本就是将一个国家给拿出去,让这国家之中每个人,能够展示自已的平台。”“当这个国家在没有皇帝,也能够完美运转之时。”“你想想这得是多好的一个国家啊!”“我们所放不下的,只是权利而已。”“该如何做得更好,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是有数儿的。”……典韦带着人在黑暗之中,很快就摸到了城下。现就只需要等着城头之上打开城门就行。剩下的时间就只有等待。他一向以来也最为擅长等待,好像他这一生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潘凤给他的命令,让他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现在,也只需要等着甘宁在城内打开城门。这种只需要等待的日子,难道不好吗?其实,他也很喜欢这种等待的日子,不需要动脑子。比起甘宁的那折腾,他是更喜欢这老老实实的安稳。看着黑暗。只要有那么一阵风,吹在他脸上,让他感受片刻的舒坦。这似乎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