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是在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郭将军还真是长袖善舞啊。”郭药师说:“啊?我不会跳舞……”“隔壁易州的萧余庆,他会跳舞,一个大男人跟着娘们儿一样扭着屁股,在耶律淳面前混到了监军的位置。”“专门就为监视我来的。”“我怨军本是征讨渤海高永昌而设立的。”潘凤问:“为何叫怨军啊?”郭药师在微微咂摸了一下嘴,说道:“应该是报怨于女真的意思吧。”潘凤问道:“你是女真人?”郭药师的眼睛里微微动了动,“算……算是半个女真人吧。”“实际上我以前在高永昌麾下时,一直都是跟汉人住在一起的。”“后来耶律淳在征讨高永昌的时候,就被耶律淳给拉去充军,我也是侥幸的混到了一个渠帅而已。”潘凤看着郭药师,他还没看出来这郭药师还是真是一个人才啊。能说汉话,契丹话,还是半个女真人,那么也肯定就会说女真话。这也就代表着,这周围如何变动,汉人、契丹人、女真人,无论是最后谁能够得势,最后都肯定是能有他的一个位置。“哈哈哈。”潘凤不由的笑了起来。郭药师问道:“将军何故发笑啊?”潘凤道:“没事儿,只觉得你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郭药师说:“将军谬赞了,也不过就是苟活于世罢了。”“将军要是想去攻打的易州的话,我可以带路的。”“我早就已经看那萧余庆在不顺眼了,要能够将那萧余庆给杀了的话,也算是为了燕云的百姓除去一个大害。”潘凤问道:“为何这么说啊?”郭药师说道:“将军……可不知道那萧余庆就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人。”“他克扣我们军饷,剥削百姓,将汉人当猪狗玩弄,我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在易州我还有三千怨军,五百铁骑,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到时候我们就能里应外合。”潘凤此时是朝着姚平仲看了一眼。姚平仲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郭药师还真是一个人才。只不过,一旦要是去攻打易州的话,最后被里应外合的,就不知是他们还是拿萧余庆了。潘凤说:“我军将士在一番苦战之后,也有些疲累了,先休息休息吧。”“等休息过后,再来看看该如何出兵。”“来人啊。”“给郭将军倒上一坛好酒,以后,我和郭将军是就是好兄弟了。”郭药师说道:“这好酒我知道藏在了哪儿。”“在这府衙后面有一个地窖,里面藏着不少好东西呢。”“我带去找……”……夜晚。潘凤打着哈欠,在我和姚平仲吹着夜风。他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啊?”姚平仲也是愣住,“将军是在问我啊?”“这……这事儿我哪儿能知道啊!”“这事儿一向不都是你在拿主意吗?”“问我,我不知道。”“我这脑子也想不了那么多。”潘凤说:“我想要在天津港弄一条大船,我们坐船直接渡海去辽东。”“嗯。”姚平仲问:“到了辽东之后呢。”潘凤说:“到了辽东之后,就直奔黄龙府去找完颜部的女真人。”姚平仲说道:“将军,从辽东到黄龙府,还有千里之遥啊。”
“我们真能过得去吗?”潘凤问:“那你说我们该去哪儿?”姚平仲也不知道,在无奈的挠了挠头,“要去辽东的话,最好就应该是在登州出发。”“登州有大船。”“而且,距离对面的辽东不过百多里地罢了。”“从天津走的话,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大船。”潘凤说:“再过一日我们就得赶紧走了。”“现在,我们这里距离析津府太近了。”“等到契丹人弄清楚情况之后,骑兵过来都用不着一天。”“他们现在也不知我们这儿是个什么情况,也根本就猜不到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是如何拿下的涿州。”“到时候……”“大军压境过来。”“就算是想逃,那都没机会了。”“最为稳妥的办法,还是我们分散出去,最后在港口汇合。”“接着,再找船出海。”姚平仲说道:“要这么说的话,那不如我们直接跑了好了。”潘凤道:“往哪儿跑啊?”“你家里现在妻儿老小,谁家里没个妻儿老小的啊。”“你跑了,他们该怎么办啊?”“你这脑子也是一点儿都不想事儿啊。”“现在,我们还在做着朝廷让我们做的事儿。”“就算是死了,那也当为国而死的,朝廷里也不会为难姚平仲的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我……我那妻儿还真就不一定是我的。”“我根本就没碰过那娘们儿几次。”“只不过是在青楼之中流连一番罢了。”潘凤说:“现在我们的人还是有点儿太多了。”“最好就只带千人走。”“每个人带那么一两百人,就装作是商队,悄无声息的就这么走了。”“其他人嘛。”“将这城内搜刮来的钱粮都散给他们,让他们各自过活去吧。”“就在本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拿着钱粮也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省着点儿用的话,说不定是能够用一辈子的。”“看看城内有什么商队。”“每个人分配一支商队。”“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不要让郭药师察觉到了。”“这人八面玲珑的。”“见势不对,他就得对我们动手了。”姚平仲说道:“不如宰了他?”潘凤说:“不不不,得让他帮我们撑住场面。”“让他去易州劝降吧。”“这样看起来的话,好像我们还要继续打下去。”“等他前面出城,我们后脚也就出城了。”“哦,对了,注意看着商队,这些商队的人不可全信。”姚平仲说:“我知道,进城来时,我就已经见识过那些商人的狡诈了。”“但我依旧还是要略胜他们一筹。”“哈哈哈。”潘凤说:“睡吧,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