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之中。卞祥举着火把, 他看着周围时,周围已然遍地都是尸体。眼睛里在微微动了动,下意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再这么继续打下去的话,吃亏的肯定就是他了啊。喉咙里在微微蠕动着,接着,缓缓朝着黑暗之中的一个方向退去。周围天儿太黑了,天上也完全不见一点儿月光,最后他是退到了哪儿去也不知。反正他想着,是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他可是带了二、三百人来,但这两三百人显然是还不够对面那伙悍匪杀的。他就就这么一边叫着人,“上啊!快上啊!”“只要能杀一个贼人,都有赏赐。”而他自已则是在一边不停的后退着。一路退到了一个坎儿下,脚下没注意,直接就摔了进去。啪的一声。脑袋也不知是磕到了哪儿,就这么晕死了过去。这场乱斗是一直打到了天微亮。周围的那些人看清楚了身边的情况之后,这才发觉到了不对劲儿。他们的头领都已不见了。剩下的几十人,也没什么犹豫,转头就跑了。潘凤在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没想到是打到了天亮啊!”“这些王八蛋是还真有点儿本事儿。”“我们四个真厉害啊!”“将这王八蛋都给杀退了。”在稍微活动了一番身体之后,看着前面有一个坑,“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现成的坑啊!”他指挥着人,将尸体都给搬进坑里,接着,在周围将土给推下去,稍微在上面踩了两步,将土都给踩得紧实一点儿。众人是立刻担着金银就走了。他们是在城门之前分别。“鲁大师!”“你们带着银子先上山去,这些金银先别动,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州参军而已,等到上面蔡京和梁世杰派遣大军前来剿灭尔等。”“我可挡不住。”“晁盖那伙贼人暴露。”“不就是因为太招摇了嘛,这金银刚到手,就拿到了金银去赌,这才将自已给暴露的。”“而且,吾还有有一个钱生钱的法子。”“这些钱留着,吾能给你们变出更多的钱来。”众人看向潘凤,反正这钱也都是潘凤搞来的。“那就全听参军的意思。”鲁智深说道。潘凤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天亮吾还得回县衙去办 事儿呢。”鲁智深在微微抱拳,立刻就带着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杨志也是跟着鲁智深一起离去。潘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武松,道:“二郎,我们也走吧!”……天上下起了雨。将地上的泥土都给冲刷开来了。“嘶……”卞祥此时是扒开了泥土,从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啊切。”他在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摸着自已后脑勺,在后脑勺上面鼓起了一个大包。还好他昨晚是装死蒙混了过去。其实,他摔下去之后,晕了没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但他此时见势不对,赶紧就趴在了坑里装死。所幸他比较机智,不然的话……现在估摸着也已经变成坑里的一具尸体了。“好你个潘凤!”“做事儿做得这么绝是吧!”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咳咳。”卞祥吃了一嘴的泥,把泥往外吐出去时,不停的咳嗽起来。“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下次吾一定要带着你一起进死人堆。”“……”他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就往回赶。……一路赶回到了县衙里时。潘凤推开了面前的门,问道:“知县可有回来?”不出意外。在县衙里值日的乃是宋江。宋江是急忙的出来迎接着,“参军大人,你回来了啊!”“嗯?”潘凤在看了一眼宋江,“怎么?难道吾不能回来?”宋江在使劲儿的摇头,道:“没有没有……”“卞知县不知是去哪儿了。”“从昨晚就没见人。”“参军等稍等一会儿。”就在等着时。外面又冲入进来一个人。“呜呜呜。”外面进来的那人,还没见人呢,就听见了哭声。潘凤转头往外看去时。那乃是一个血葫芦。“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潘凤问道。来人说道:“参军,是我啊!何涛……”“何观察?”宋江也是大惊,“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啊?”何涛在摊开了手掌,在他手里紧握着两只耳朵,“我耳朵,我耳朵没了。”“昨日我依参军之言。”“带人在石碣村的湖上堵住了那些贼人。”“但下了水之后,那些贼人好生的厉害啊!”“我军全军覆没,我……我的耳朵还被割了。”潘凤看着何涛那没有耳朵的样子,就感觉很是好笑,那脑袋就跟个光滑出溜的葫芦一样,又带着那满脸的血,这就是一个血葫芦。但他在使劲儿的忍住了,让自已不要笑出声,旋即,在拍案而起道:“知县到底是哪儿去了?”“县内出了这么多大事儿,却不见他人。”“吾要向州府告他的渎职之状。”就在潘凤叫嚷着时。外面又是一人推门进来。“不知参军是告谁的状啊?”来人正是卞祥,卞祥浑身的泥,衣服都湿透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到县衙里来了。县衙里几人也都是在面面相觑,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潘凤率先的问道:“诶?”“卞知县,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去偷牛,被人给打进了泥坑里一样。”卞祥看着潘凤,说道:“这难道不是拜参军大人所赐?”“诶。”潘凤道:“不要胡说。”“我家里没有养牛,就算是养牛了,卞大人来偷也不会打。”卞祥道:“不知参军大人昨夜是在哪里啊?”潘凤道:“吾一直都在客栈里休息啊。”“知县这是怎么了?”“吾在客栈里休息,客栈内外的店主、小厮,同住的客人,随从都可以为我证明啊!”“那不知……知县昨晚是去哪儿了?有谁可以证明啊?”“啊?”卞祥此时在眨巴着眼睛,一下心虚的样子,“我……我……”“我去哪儿了干你何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