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偲凝视着潘凤,眼神和之前那和善的眼神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潘参军为何要处处针对本王啊?”赵偲作为一个王爷来说。捏死潘凤一个八品芝麻小官,那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蚱一样吗?只不过,他是王爷啊。他要是去和一个八品小官儿去争风吃醋,这事儿只要是传出去了,他就已经输了。潘凤道:“我要说这都是误会的话,王爷能信我吗?”“哼!”赵偲此时已经是记恨上潘凤了。他朝着崔念奴看了一眼,问道:“念奴姑娘,你可愿跟本王走?”“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崔念奴在看了一眼赵偲,她是在怯生生的说道:“奴家,奴家……”赵偲道:“你不愿?”崔念奴微微点头。赵偲此时也有那么一点儿怀疑自己了,他作为大宋的王爷,只要他一走出去,将自己的名号给稍微那么一报。那就是无数的女人,蜂拥而至。从来都是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来的。他几乎是没有主动去要求过女人,而今晚他已破了两次,他主动邀约,可两次都被拒绝了。他也已去调查过了潘凤背景,并非是什么世家子弟,也非什么高官,长得还没他好看。他实在是想不通,也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输在了哪儿。为何他今夜看上的两个女人,都被这样一个各项都完全不如他的人给抢走了。这让赵偲此时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怀疑自我了。“这到底是为何啊?”“难不成我是在做梦?”“我不是王爷?”“是他才是王爷。”赵偲微微在拍了拍脑袋,让自己快速的清醒了过来。他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要是再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明日整个京城都将会是满城风雨,全是他的各种谣传。赵偲更不能和潘凤在这里起任何争执。天下百姓,最爱听的大概就是权贵之间的一些秘史了。现在民间都已有人在写端王李师师秘史了。端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皇帝的谣言都在民间被无数人所编排,更别说他一个越王了。以前,那些百姓还爱听那些的书生的趣事儿。可现在,那些书生趣事儿已无法再激起百姓们的窥私欲了,得是那些达官贵人之间淫乱秘史,才让人更加感兴趣。赵偲在微思一番后,说道:“好,好,好。”“是我打搅了你们。”“那我走……”说着。赵偲是愤懑的转身拂袖而去。不过,在楼下已经有着一群人正伸长了脖子,朝着楼上张望而去。赵偲眼神一凛,道:“看什么看?”他快步的走下了楼,一直在尽力掩饰脸上的表情,周围的人正要迎上来时,厉声喝到:“滚开!”快速的走了醉月楼之后。赵偲脸上的愤怒这才一下展现出来,脸上的一块块的肌肉,极力的扭曲着,好像是一只愤怒到了极致的野兽。“杀,杀,杀!!!”阴沉的脸色,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在完全无人能够看见他的脸后,他这才将自己的本性给暴露了出来。“派人去给本王,将那小白脸给宰了。”“人宰了之后,不要提头来见我。”“我这人一向心善,见不得血……”身后的一个侍卫在微微点头,道:“明日就为殿下解决后顾之忧。”
赵偲闭上了眼,说道:“吾现在正是一肚子火。”“去给吾找几个女人来泄泄火。”“……”房内。潘凤看了一眼崔念奴,说道:“现在好了。”“这宋国上下的官员,都全被我给得罪了一遍。”“童贯、王黼,张邦昌,高俅加上和越王……”“还有谁啊?”“蔡京我没得罪过吧?”李师师说道:“童贯可就是蔡京的人哦。”“之前我可是想要帮潘大人的,但潘大人可不领情。”“以后,潘大人想要在这大宋为官的话。”“恐怕是有那么一点儿困难了啊。”崔念奴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说道:“对……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的。”潘凤道:“没事儿。”“不过就是一个什么越王罢了。”“无所谓。”李师师说道:“潘大人,这是官位不高,口气不小啊。”崔念奴看着潘凤,走到了潘凤身边,抓着潘凤的衣角,说道:“我相信你。”“官人,可认出奴家是谁了?”在崔念奴说出这句话来时,潘凤这心里也就已经有数儿了。他伸手握住了崔念奴,说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李师师则是一个比较务实之人,说道:“不知潘大人存下多少钱来了啊?”“念奴可是头牌。”“没有几万两银子,想要赎身怕是很难。”崔念奴说:“奴家攒了了一点儿银子。”李师师也是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傻啊?”“你跟了他,还要把钱给他,凭什么啊?”“你到底是图他什么啊?”崔念奴说:“我信。”潘凤眯着眼睛微微笑了笑,“只要我想带你走,这天下没有谁能够拦得住我!”李师师道:“哼!”“你这种男人我可见得太多了,嘴上说得好。”“实际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崔念奴说:“我信。”李师师微微转头,眼神之中在剐了一眼崔念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面前这男人到底是有什么好。她和崔念奴并称为京中双艺,什么男人,噩梦达官贵人没见过的啊?为何偏偏就被这么一个男人给迷住了啊。实在是太奇怪,太没道理了啊!潘凤往外看了一眼,说道:“快要天亮了,我得去见一个故人。”“有什么事儿的话。”“就去官驿找我。”潘凤现在这身无分文的,赎身肯定是赎不了,等到他离开时,直接带着人就跑了。谁管你什么赎身不赎身的。醉月朦胧。黑暗的天空深处,月藏进了云层之中,偶尔会有哪些的光晕散出,星辰密布之间。有人夜观天象。看北方火星陨落,必是有妖孽出。天亮,潘凤来到了大相国寺外。他一夜未眠,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