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走进了酒馆里时。一抬头就正看见了在楼上的栏杆之上。杨修现在正在被一大群人给簇拥着,看起来好不快活。潘凤一看见杨修,似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走!”潘凤转身道:“回府!”晏明道:“丞相,不喝酒了?”潘凤说:“汝以为吾是来喝酒的?”晏明的眼睛里动了动,说:“哦,丞相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打听消息了吗?”潘凤说:“还打听你娘个的消息。”“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定然是杨修泄密的。”“去风城府衙,让种意派人来给我拿了这杨修!”“直接打入死牢!”“十日之后处斩!”……第二天。风城上下就知道杨修被拿入了死牢。十日之后就要处斩。这个十日之后处斩的时间就很是微妙。华歆一听这个时间,瞬间就明白了,“丞相,这还是不想杀杨修。”“十日之内,若是有人来劝的话,丞相要是愿意放过杨修一马的。”“不过,这个劝的人该是呢?”华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因为,他也看得出来潘凤现在应该是极度气愤。光是想想也能够猜测得到。潘凤为了这次考校,将三公九卿都给出动了,这真算是给足牌面了。谁知道他搞起那么大排场的大考,会以为的提前泄题而收场。这简直就是将潘凤的面子给自己踩进了地里,当狗屎一样的唾弃。在这个时候谁还敢去为杨修说情啊。华歆脑子里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人就是杨彪了。这个时候除了杨修的亲爹以外,谁还能来救他。华歆和杨彪也能够算得上朋友了,杨修的儿子,他还是准备救一手。“让去给杨太尉送一封信去吧!”而且,杨修还是杨彪的独子。这个时候他必须得稍微帮一把了啊。同时,他也想要联系一下应劭等人稍微救一把。可是,当他在外面问了一圈儿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人施以援手。这让华歆都感觉到甚是心寒啊。原本……这些人之前都得了杨修的好处。可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杨修说半个字。……杨修经过了一场大醉之后。等他醒来之时,此时正在转头大叫:“那个春兰,来给老爷穿衣了。”他在叫了半天之后,都没得到答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脑子里面一阵阵的疼,他确实是喝多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等他完全清醒了过来之后,眼睛看着周围时,他整个人好像是在一下子呆住了。朝着周围大叫了起来,“喂,来人啊,来人啊!”“为什么要把吾关在这里啊?”“人呢?”“你们可知道吾是谁?”“竟敢囚禁于吾。”此时,一旁过来一个牢头。牢头看了一眼杨修,说道:“杨大人,不要叫唤了。”“你昨儿个睡了一天,现在还有九天……”“丞相说了。”
“十天之后处斩你,现在还剩下了九天,不……八天。”杨修的眼角在不停跳动起来,“为何,为何杀我!!”牢头说:“丞相为什么杀你,难道你的心里没一点儿数吗?”“你心里应该是比谁都要清楚。”“不多说了,开饭了。”“等会儿给杨大人送点儿好东西过来。”“好好的吃一顿吧!路上也好做一个饱死鬼,可不要怪我们啊!”杨修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使劲儿的在拍着大铁门,“放我出去啊!”“我和丞相是兄弟!”“我要面见丞相!”“我要面见丞相……”杨修在闹了一会儿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一下就想通了。以他聪明才智,一下子就明白了,潘凤留着十天的时间再处斩,就是不想杀他。牢头过来送饭,“杨大人不闹了?”杨修冷哼了一声,说道:“过两天你就得放老子出去了。”“来来来……”“吾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都是肉啊?”“怎么没酒?”牢头说:“最后一天再给酒。”杨修在微微笑了笑,说道:“只要有人为吾求情,吾随时就能够出去了。”他拿起了饭菜吃得很香。两天之后。杨修有点儿慌,胡子拉碴,头发蓬乱,饭吃了一半儿。四天之后。杨修眼睛里蠕动着,披头散发就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饭菜对付着吃了两口。第六天。饭菜一口没吃,胡子已经长满了整张脸,眼睛里也仿佛是一下子失神了一般。第九天。杨修的眼睛之中只剩下了惊恐,嘴里在不停的呢喃着,不停的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牢头儿此时轻声的说道:“杨大人,喝一口酒吧!”“我们该上路了,最后一天了。”杨修拿起了酒杯,张嘴喝了一口后,接着,下一刻就直接趴在地上呕吐起来。他将最近几天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去,他身体一下子变得无比虚弱,走路都已经完全走不稳了,身体轻飘飘的,被人给搀扶起来。直接押送刑场。……潘凤最近正在和曹操讨论太学的事儿,曹操觉得应该设置两个太学,一个太学专为平民设置。另外一所太学为世家子弟设立。这两所太学里,世家子弟收钱,平民太学发钱。一个国家不能只有一所最高学府,得有两所,相互之间才能竞争起来。这是曹操一贯的手段了,立储之争,手下的将领相互竞争,确实是曹操能够想得出来的办法。张绣正在风城里选宅子。他原本觉得他攒下的钱已经不少了……到了风城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钱。他拿攒下来的那点儿银子,在风城就够买一个茅厕的。他现在只能暂住在了贾诩家里。贾诩此时来见潘凤时,潘凤问道:“秀儿找到宅子了吗?”贾诩摇头,道:“没有!”“他一个四品将军,千户侯,在风城住不上一个宅子。”潘凤此时将手里曹操给他书信给贾诩看,问道:“文和你怎么看?”贾诩道:“这曹操有点儿古怪啊。”潘凤问:“我倒是觉得他这法子还不错啊,哪里古怪了?”贾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我说的不是他出的这个计谋有什么问题,而是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