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眯着眼睛微微笑了笑。“我就算是想要往外传,但是我怎么传出啊?”“你看看我你身边的这些仆人,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都是又聋又哑的。”“我整天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自言自语。”曹丕也只能低头笑了笑,没法回答潘凤的话,他赶紧让招手让人过来将火鼎给煮上。曹丕在吃火鼎的时候,摘下几颗葡萄喂进了潘凤的嘴里,问道:“师父,这个甜吗?”潘凤在轻轻点头,说道:“不错。”“这是西凉的葡萄吧!”曹丕道:“正是,这西凉的葡萄,吾准备在许昌种植葡萄的,只不过在许昌种出来的葡萄,吃起来却都不如西凉的葡萄甜。”“我们是用再好的肥料,怎么都种不出西凉的葡萄。”曹丕说着,看着已经煮沸的火鼎,他正准备将蜜浆给倒进火鼎里。“你干什么?”潘凤看着曹丕问道。曹丕说:“我发现将蜜浆给倒入到火鼎里面,会更好吃。”“非常的甜美啊!”潘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你疯了吗?”“这蜜浆能够放入到火鼎之中的。”曹丕道:“师父不知,吾倒是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小爱好。”“不爱吃肉,不喜鲜嫩,咸香之味儿,就喜欢吃这一口甜味儿。”“当那股甜儿在嘴里缓缓散开了之后,就好像是……”“母亲胸脯里的流出来的乳汁。”潘凤此时嫌恶的看了一眼曹丕,问道:“子恒啊!你是不是有点儿什么特殊的癖好啊?”曹丕在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只不过一种形容而已。”“我们这一生之中,最先尝到的味道,就是母乳,那也应该就是最美味道。”“那是不存于记忆,但是却让我们永生铭记的味道。”潘凤说:“甜食,这种东西你还是少吃一点儿吧!”“任何的东西……”“都当适当啊!”“这是张仲景告诉吾的。”曹丕道:“师父要是不爱吃就算了。”“我自己吃吧!”他说着将蜜浆给放在了自己碗里,他从火鼎里面夹起了一块鲜嫩的肉,在蜜浆里面搅拌了下,放进了嘴里。当那股甜味儿一下子在嘴里散开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的一股的美妙的之色。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潘凤的喉咙微微动了动,说道:“给我也来点儿。”曹丕微微笑了起来。等火鼎吃完了之后。曹丕道:“师父,我该走了。”“前方的将士还在等着我。”“吾得上战场了!”潘凤说:“去吧!”“男人就应该是属于战场……”“而我战场,就只剩下了井底之蛙一般,所能看见那小小一方天地。”曹丕道:“师父,等我们打赢了这一仗之后,我一定求我爹,让他放师父出去走走。”“走了。”曹丕转身离去。韩龙留在了潘凤身边。潘凤看着曹丕离开了之后,说道:“阿龙,你帮我写一封信。”韩龙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潘凤想要干什么,问道:“将军,这信要送到哪里去啊?”潘凤说:“我与田丰,田元皓还有几分交情。”“你就将信送到田丰手里吧!”韩龙此时也有点儿犹豫,因为人与人之间相处,会有感情的。虽然,韩龙和田丰也有那么一点儿交情。之前他就在田丰的手下效力。韩龙此时也陷入到了两难地步之中,他和曹丕相处了这么久,他并不讨厌这个师弟,久了之后也会有那么一点儿感情。他从小就父母双亡,因此他最缺的就是亲情。难以想象一个父母双亡,只有五岁的孩子是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夺走别人的性命。因此,他杀过很多人。他喜欢听那些街头之上的说书人,将那些侠客的故事。专诸要离。风萧萧兮的荆轲…………他觉得他杀的是坏人,这样的话就能够抵消掉他因为杀人而带来的愧疚感。他看着潘凤。潘凤教会了他很多的东西,他在潘凤的身上寻找着父亲的影子,而在曹丕的身上就兄弟的痕迹。“这会害了子恒吧!”韩龙说。“将军。”“战败的话,子恒会死吗?”潘凤看着韩龙,“你怎么了?”“你不是一个刺客吗?刺客不应该有感情的,感情会让刀变得缓慢。”“我不过就是让你去送一封信而已。”“一封信改变不了什么。”“……”……一匹漂亮的战马。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的一点儿杂毛,腿上是一条条健壮的肌肉,当奔跑起来的时候,肌肉绽放。韩龙拉着马,从东郡进入了魏郡。田丰此时正在魏郡。他是不赞同袁绍直接率领大军直接攻打。而且,选择持久战。他们家大业大,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和曹操硬碰硬。以目前曹操的情况来说,只要选择持久战,曹操根本就守不住。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他们依旧可以在后面种地,依旧可以发展,没有任何的停滞。如果,全军出动的话。那么就有可能会有战败的。而当这一切都给压上去的话,就不能有任何,任何一丝一毫的错误……因为……一旦战败就全完了。不过,现在袁绍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征服了整个北方,他拿下了并州,吞并青州,关中,雍州,兖州,似乎就如他囊中物,他已经是这个天下,最强大的诸侯。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够握住全世界!无人能与之相比。曹操是什么?不过,就是龙椅之下的一块垫脚石。袁绍将风城里的龙椅被搬到了府里。不过,他每次都只是在远远看一眼那龙椅。他还从来没有坐上去过。因为。“还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夜晚。又是一个冬天了。窗户被吹开了,寒风吹得潘凤的脸生硬的疼。潘凤往后大叫着,但是那些聋哑人听不见……看着黑暗,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剑阁。徐晃已经在剑阁抵抗了两年。人都已经死光了。寒风吹袭在脸上,他在城上嘶吼着,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回应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