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赶来的法正,此时脸上脸上露出了一点儿尴尬的笑容,说道:“这个……”“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纵火的嘛!”“肯定是不会的……”“一定是意外。”“是吗?”潘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你说没有可能?我反而就觉得非常有可能!”“最没有可能的那个可能,便就是一种确定。”“不是吗?”法正的眉头微微皱起,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丞相,我已经想到了。”潘凤问:“你想到什么了?想到是谁在故意纵火了?”法正赶紧的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想到袁绍要干什么了。”“哦。”潘凤此时看着法正,道:“说说看啊!”法正说道:“袁绍在在让他们赌,让我们去猜!”“他肯定是察觉到了,我们在他们内部安插得有奸细。”“因此,他就放下了赌注,让我们来下注!”潘凤说:“那我就跟他赌一把?”“不不不。”法正说:“他们永远不会输。”“怎么说?”潘凤问道。“因为,他们并没有将正确答案给交出来……”“正确答案就在他们的手里。”“因此……他们想要干什么,想要哪里对,哪里就是对!”“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赌,只要上桌就必输。”“因此……”“我们要做就是不上桌!”“只要不赌,那么就永远不会输。”潘凤眉头皱起,问道:“何为不赌?”法正说道:“撤!”“两军直接撤退!”“袁绍现在无非是想要看我们的反应然后再出招儿。”“我们无论是押那一头,他们都能够选择另外一头,让我们输!”“只要我们不上桌,将两头都给放弃的话,他们便就无处下手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潘凤问道:“要是不下注的话,那么不就等于是将拱手奉上了胜利吗?”“你觉得这和赌有什么区别吗?”“无论是赌不赌,下不下注,最后不都是我们输吗?”法正说道:“如果,不赌的话,至少筹码还在我们的手里!”“下一次再开盘的话,就是我们的起桌,让他们来赌了,到时候不就是我们掌控主动权了吗?”潘凤摸着鼻子,说道:“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慢了一步。”“已经有人上桌了。”潘凤的脑子里面还是很清楚,等他的消息传递过去之后,前方早就已经打起来了。潘凤微微叹了口气的时候,孟达带着人来灭火了。“是哪里走水了啊?”“兄弟们,赶紧干活儿了啊!”“灭火,灭火……”孟达对于灭火这一套已经非常熟练了。先是找到了附近的水井,几个人快速从里面打水出来,另外的人提着水去浇灭明火。等到火焰稍微的扑灭了之后,立刻就让人拿着铁锹,铲土覆盖火焰燃烧过的地方。很快就将火焰给熄灭了。孟达带着人来得非常的及时,并没有让火焰扩散到丞相府。最后也就烧掉了一个铺子而已。孟达此时脸上抹这一块块的黑灰,走到了潘凤面前的,叫道:“丞相。”
“末将孟达来得还算是及时吧?”潘凤看着面前那张花脸,已经认不出来了,“你是孟达?”孟达在使劲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孟达啊!丞相怎么认不出我来了?”潘凤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儿!你做得很好……”“以后,继续努力!”火被扑灭了之后。潘凤就让众人回府里去了。孟达看着潘凤的背影离去之后,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法正此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孟达的脑袋之上,说道:“子敬,你疯了啊!”“丞相府你也敢放火!”孟达转头微微笑了笑,说道:“呵呵!”“你以为我傻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点儿都不傻!”“我这叫一石二鸟……”“什么一石二鸟?”法正问道。孟达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来说道:“你可知道,中尉的位置空了下来。”“而我们这个走水衙门,就在中尉的管辖之下。”“现在,中尉这个位置一直没有得到任命。”“可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在丞相面前的,表演了一出灭火,让丞相看见我的能力。”“还成功的让丞相记住了我名字!”“你说丞相在考虑任命谁为中尉的时候,会不会偶然那么一下子想起我的名字来呢?”“我并不需要做很多,只需要让丞相稍微的记住我的名字,一瞬间……”“只需要一瞬间就足够了。”孟达抹掉脸上的黑灰,说道:“当然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儿。”法正问道:“什么?”孟达一下子就咧嘴笑了起来,说道:“钱啊!”“你知道我这一波到底赢了多少钱吗?”“走!”“晚上青楼!”“我要叫十、八漂亮姑娘来陪我睡觉!”法正抬手又给了孟达一个巴掌,说道:“没个正形!”“你都已经娶了几房了,怎么还不得满足?”孟达嫌恶的看了一眼法正,说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呢!”“就闻你一句,去不去?”法正嘴角微微动了动,“去!”“不过,你开钱啊!”孟达拍了拍口袋说道:“当然我开钱了。”“不过,这事儿你要给我保守住秘密啊!”“要是一不小心暴露出去的话,我可能是要掉脑袋的。”法正说:“你还知道要掉脑袋的啊!”“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帮你放火的那个人呢?”孟达看向了燃烧过后的一片废墟,说道:“不就在那里面吗?”法正此时也微微挑目看了过去,忽然一下觉得这孟达好像是变了很多。孟达做事儿不折手段,而且下手也足够狠毒了。将来肯定是能够成大事儿的啊!法正的脑子里此时也开始想着,袁绍又何尝不是如此?想要破袁绍的话就需要用更加……更加卑鄙无耻的手段。而法正一向比较擅长卑鄙无耻的。但是,他现在的官儿大了之后,似乎就没有以前那么卑鄙无耻了。“是我变了吗?”法正嘴里微微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