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过后。天亮。阳光轻柔。前军校尉穆顺已经出兵。后军正在修建营地。阵前。风旗招展……现在天气冷起来之后,冰凉的铠甲贴在身上,盔甲就好像活了过来,咬破皮肉,生生的长进了肉里。寒风不断的吹袭在脸上,脸上的肌肉很快就僵硬了起来。将领都是在无数战争之中成长起来的。而穆顺显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抬手道:“赵累。”“出兵试探一下!”赵累是河东人,他有一身的武艺,投身在卫固麾下。不过,并不得重用。时间久了。他就准备收拾东西去投效好友关羽的。关羽目前正在平原募兵。赵累作为关羽的同乡,加上还是好友,他的最优选择就去是要去投效关羽。只不过……毕竟他们以前是好友,双方是处在同一个阶层之上的。而现在他去投效关羽,以后肯定就成了关羽下属,双方就无法再做朋友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是不想成为好友的下属……不过,他从河东过来的时候,正好风城在招人。赵累就顺道的去尝试了一下……没想到被穆顺一眼就给选中了。目前,赵累虽然还未得到官身,不过他得到了穆顺的重用,直接让赵累做他副将。穆顺实际上是在赵累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赵累得令,领了一支兵马,奔着绳池城外而去。原本是樊稠出兵来攻打潘凤的。而此时,他们反而缩在了城里不出来。赵累领兵到了绳池城前。可并未看见城内有一个人影。“奇怪!”赵累眉头微微皱起,“偌大一城,怎么会不见一人!”他回头对着身后一骑,说道:“去告诉将军。”“绳池是空城!”“既然是空城……”“那人都去那儿了?”“城中有着数万人,数万人的行动,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我们的斥候一点热消息都没收到。”身后的屯长问道:“赵将军,我们要不要进城?”赵累眼角微微动了动,说道:“不,不要进去!”“退!”身后屯长微微皱眉,因为他想要杀进去。在潘凤麾下,无论是当兵还是做将的,他们并不害怕敌人。害怕是没有敌人给他们杀。只要斩敌,便就是功绩,便就是爵位。此时,他们孤军出来,不说能够击破敌军,如果能人手斩几几颗人头回去,也是不亏的。屯长说道:“赵将军……”“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可就再难遇到了!”赵累是一个空降过来的副将,根本就压不住潘凤麾下的这些骄兵悍将。他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屯长,道:“我说退!!”“赵将军要是害怕了……”“尽可自己先回去!”“我们往里面走一遭,富贵险中求!”“辛苦出来当兵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封妻荫子。”“吾先去取几颗人头。”说罢。屯长带着人就要进城去……最近潘凤军队里面收了不少类似赵累这样的将领。他们有着一身武艺,作为一个将领来说,这一身的武艺,到那儿都能混个武官做做。不过,在潘凤这里可就不同了。
潘凤麾下的那些将士,一个个身经百战,加上潘凤的特殊爵位制定,让普通军士只要能杀敌,便就可以跨越阶级。就疯狂扑了上去。而这些新来将领,他们都是有一定基础,在其他地方做低级武将,想来潘凤这里拿高俸禄的。也或者是胸有大志,却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小将,想要在潘凤这里搏出一个功名来的。但是,潘凤也不知道这些来投奔的将领,几个是有真本事儿,又有几分本事儿。他倒是也很慷慨,把这些将领都给安排了下去。最好的检验就是战斗……打完一仗。是驴是马,立刻就能够现行了。赵累也想要立功,但他选择了稳妥。他才刚来潘凤麾下……现在,不是求立功,但求不出错。他拔马回头道:“我要先走。”“你们想进去,就进去吧!”“吾也管不着……”“不想进城的人,可与我一同回去。”他转身离去。而身后的将士都冷眼看着赵累。赵累摇头离去。……穆顺收到了先锋军的消息,绳池是个空城。“空城!”“哼!”“往后撤。”“把先锋军给叫回来……”很快。赵累驾马回来,不过先锋军那一个屯的人马都没跟着一起回来。看见赵累孤身一人,穆顺瞬间就明白了,笑了笑说道:“赵将军,回去吧!”“那些傻子……”“想要抢功,却不知道功在那边?”“城中无人,敌军明显就耍了一个心机,你以为在前,而实际是在后。”“不然的话,城中人马去那儿?”“定是绕后偷袭去了。”赵累微微皱眉,道:“那我们应该去回援?”穆顺微微摇头道:“不不不。”“如此把戏……”“岂能瞒得过韩将军!”“我部军马,往前!”“敌军想要绕后偷袭,那我们就直捣黄龙!”赵累说:“我们先锋军都没回来,所剩不过三千兵马,敌军可有十万人!”穆顺问:“你怕?”赵累道:“怕,倒是不怕!”“不过,我等擅自出动,不会受到上将军的责怪?”穆顺说:“我们那里擅自出动了?”“出来之前,将军给的命令是什么?”“啊?”赵累不由的一愣,“将军给了什么命令?”“将军……”穆顺拍了拍赵累,说道:“各自为战!”“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一场考校啊!”“吾有意想助你一把!”赵累道:“多谢将军……”穆顺道:“你勇武有余,不过战场之上的机灵变化还是少了半分。”“我问你三千兵马可做何用?”赵累眼角微微动了动,“不知!”穆顺不由的笑了起来,“古有三千越甲可吞吴!”“今日吾等三千兵马破樊稠!”“出兵!”“吾再与汝以前兵马!”“杀过去,杀过去,杀光他们!”……右军校尉与其副将陈到已经与敌短兵相接。陈到很年轻,但是他带兵确甚是老练,两军相交之后,他首先做的是约束住自己的军队,不要自己军队不乱,那么就待敌人自乱阵脚。忽然一下子相遇,其实双方都很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