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抱着安云熹的玩偶坐在后座,转头看向窗外。
警局门口是早已部署好的负责现场秩序的机动队,记者和摄像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车子缓缓驶入、停稳,权至龙把安云熹在家里经常抱着的那只毛绒熊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理了理安云熹给它穿上的小西装,弯起嘴角。
随后他推门下车,嘴角也随之落平。
面对记者的询问,权至龙很淡然:
“我与du品犯罪相关不是事实,是为了揭露真相所以才在这里,口说无凭,不如尽快调查出来。”
记者:“染发或者漂色有做过吗?”
“从没做过。”
“站在你本人的立场上,会认为警察这样的调查是无礼的吗?”
权至龙压着气:“等着看(调查结果)吧。”
“你与娱乐场所室长以及医生有关联吗?”
权至龙否认得坚定,转头看向记者:“没有,我可以先去接受调查吗?”
“有什么话想对粉丝说吗?”
“别太担心,调查完我就回来。”
说完,他迈步走进警署,现场的闪光灯似乎要把雨后空气里的湿润灼烧干净,无数视线被切断在警署大门外。
安云熹坐在客厅,移动桌板上是放着直播的平板。
她紧紧盯着屏幕,忍不住扣着桌边深呼吸:
拜托,拜托请一定要顺利。
四个小时后,权至龙结束了调查,主张无嫌疑的立场从一而终:
“简易试剂检测结果阴性,我也紧急要求了精密检测,希望调查机关能够通过准确迅速的调查尽快给出结果,能尽快出来的话就好了。”
完全堂堂正正的态度,记者问到四个小时调查时还开玩笑说“笑着笑着就结束了”,最后的态度也十分坚定——
“在不清楚的状况下,我也会为了去听、去确认而站出来,警察也是,以我的陈述为基础再进行调查,更加详细的内容现在还不清楚,各个部门能继续尽快检查就好了,希望尽快发表调查结果。”
他鞠躬,随后走下台阶回到车内,离开警局。
权至龙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家里的大门大开着,安云熹站在门口,脚边是三只猫猫。
看到他,她跨出门,笑着张开了手臂;
“欢迎回家——”
权至龙跑快一步,紧紧抱住:“我回来了——”
让你,担心了。
他低头,深深抵近,眼眶微热。
华国当场检测排除嫌疑,迅速回国要求主动检测,简易试剂结果阴性,四小时调查未有定论,在全身脱发质疑后又用事实迅速回击……
每一步都是有力的声明。
网络的声音与上个月新闻刚出现时铺天盖地的“塌房”几乎相反了,gd的所有举动都在向所有人大声呼喊:他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由于整个H国只有20个人、首尔只有15个人能做精密药检,结果只能月中才能拿到。
权至龙决定先接受采访。
直播采访前一天,安云熹还在跟李苏珍通话。
除了安云净,许圣赫、李苏珍也都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谢谢你,苏珍。”
“跟我就不要客气啦,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因为是很严肃的调查,安云熹跟朋友联系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排除一切干扰调查的因素,以及为之后的公关做些准备。
李苏珍很清楚,所以觉得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安云熹笑着点头:“好。”
权至龙坐在客厅看着正在跟朋友通电话的安云熹,像是迷了眼睛一样低头眨了眨眼。
他吸了吸鼻子,弯腰抱着eumbu,碰上它的小脑袋。
第二天的直播室里,权至龙穿着驼色的毛衫,头发打理得整齐,没有任何的造型或是妆造。
“和涉案的娱乐场所女室长、毒品供应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首先再强调一遍,关于这次毒品犯罪嫌疑,我被怀疑的所有内容,都和事实无关,我可以这么说。”
“对于毒品供应医生涉嫌给你提供毒品的报道,你的立场是?”
“关于他的陈述,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我从没有接受过他的治疗,也不知道那个医生是谁,反而我也很想知道是谁。”
旧伤的诊治不是在华国就是在首尔的默安医院,入伍前就没有去过医疗美容室,唯一跟美容有关的还是跟安云熹一起去做护肤,更不存在医生这些。
“娱乐场所女室长主张在去过的娱乐场所卫生间里发现了可疑的包装纸?”
“我无从解释。我也是通过媒体和新闻内容才知道。”
他跟安云熹一起找了一晚上,才确定了曾经去过两个不是认识的人经营的场所。
根据金亨利的消息,他们觉得是其中的一家。
但是根据调查时他准确知道的那个娱乐场所的名字和地点,就真的没有去过了。
权至龙当然没有得到女室长的具体个人信息,警方只是跟他说了一些调查情况,请他进一步说明。
这里面疑问太多。
权至龙不禁发问:“女室长是谁?她关于我的行为的描述是否属实呢?因为据我所知她还有毒品前科,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单方面的证词,她的陈述到底是否可信,其实我觉得非常值得怀疑。”
就这样一句跟du品都扯不上直接因果关系的所谓证词,实在是……
也因为这个人的这句证词,他被调查,安云熹也因此被一次次中伤。
他们的感情被质疑,因为现在舆论环境中的对立,安云熹被嘲讽得尖利。
她维护他被嘲讽洗地,因为这所谓的娱乐场所女室长相关,被赋予所谓“可怜”实则幸灾乐祸的攻击。
本来,本来就已经为警方对他的立案和涉
质疑心痛不已。
权至龙忍不住握紧了手。
那些曾经的瞬间,在新闻之后,就会变成所谓的“证据”,他的小动作也好,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好。
评论区是两级反转的,有些人是“预言家”和“当代福尔摩斯”的。
记者也提到了这些:
“有人这样说,即使在现在的节目中,也能看到你轻微的身体运动还有颈部运动,身体这样过度多动,以及说比较长的话的时候会出现停顿或脱节、词不达意,有人据此怀疑是不是吸毒du了,对此你怎么看?”
权至龙缓了缓,说道:“由于我的职业特性,在公共视野展现出的样子,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在日常生活中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只能这样或那样。”
被判断本身是作为艺人当然要承受的部分,公众人物必然要在隐私和言论自由上让渡。
但是——
“对于与这次毒品事件相关的牵连,说实话我很伤心。”
所有的地方都被放大,恶意曲解。
虽然,虽然经历过很多很多,被请愿自杀也好,被各种攻击也罢,但是,果然还是一时间无法立刻消化。
权至龙抿了下嘴巴:“再说明一下的话,我从6岁就开始作为童星生活,到今年为止在演艺圈已经生活了30年,不管怎么说,因为跳舞时间很长,身体比一般人稍微柔软一些。
“而且从某个瞬间开始,因为经常会误传我说的话,所以我说话的语气也是,自从有了影响力之后,就变得小心翼翼了,说话的时候也很有负担感。
“因为每一句话都要负责任地说出来,不是被外界强迫、而是被自我强迫的观念所折磨,不管说什么话的时候,都会思考地更久一些,想要更慎重一点。回溯记忆的话,在思考的过程中,那个中间的时间就会显得很长。
“其实对于通过媒体或者其他方面接触我的人来说,真的很真心地,哪怕是最琐碎最细小的提问,为了诚恳地回答那些问题,在慎重考虑的过程中就会有那些看起来木讷或者脱节的表现。这点如果我能改正的话,应该会努力改掉的。
“但是我觉得,至少这十多年来,我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有我自己的信念的,会思考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会苦恼很多,因为不想说空话。”
他说得无比认真,表达得缓慢而清晰,停顿过后又补充:
“很抱歉,因为这些,不只是这些,还有其他的事情,牵连到了我身边的人。”
虽然并非是他的过错,但看到那些评论,那些攻击……
上一次,他赤脚站在露台的墙内,听着安云熹偷偷在露台上哭。
这一次,她紧紧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可是我很心疼,什么都没关系,但是oppa,我很心疼你”。
她哭着问为什么,他也没有办法回答。
权至龙忍不住抬了下眼睛,眼眶里波光闪过。
家人,一直在奋力为他证明的粉丝,朋友……
“请耐心等待最后的结果,会好好向大家给出一个交代。”
最后,他跟表达感谢接受采访的记者深深鞠躬:“我更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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