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唐放又沉默了,一通电话,他不知道沉默了多少次,“莲花姐,她是癌症,肺癌,已经到了晚期开始化疗了。”
“……”
周勃真不知道说什么了,相顾无言,沉默在电话里蔓延,带着点点的苦涩。
唐放说:“我买了今天的火车去首都,可能要去比较长一段时间。”
“嗯。”周勃闷声说,笑笑,随后又收敛:“你去吧,我会给小姑说一声的。”
“嗯。”
过了许久,电话还没挂。
俩人都听着对面人的呼吸声,唐放那边听不太清楚,可就是嘈杂的声音,莫名让周勃能理解,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还有什么事?没什么事我挂了。”周勃有些心软。
“我走了,你别去相亲。”唐放闷声闷气。
“知道了。”
“……也别找女朋友。”
“嗯。”
“男的也不行。”
周勃很是好笑,但想到他刚才的话,又心软了,“好。”
听到周勃这样说,唐放总算放心了些,很多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到了喉咙,却只短短的剩了一句。
“……等我回来。”
这通电话打完,唐放坐上了去首都的火车。
周勃给小姑说了唐放去首都的事,立马得到了周山妹的询问。
周勃没明说,只说他是有急事去的。
周山妹:“那他啥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可能处理完了事儿就回来了吧。”周勃说。
周山妹点点头。
只过了两三天,小姑好似习惯了家里少个人的存在,她现在每天都忙碌的很。
除去做饭和时不时打扫卫生,她几乎都和楼下的赵姐在一起,俩人晚上还出去遛弯,又多认识了几个姐妹。
周勃忘了是哪天知道的,小姑竟然和其他几个老阿姨一起组成了一个夕阳红舞蹈团!
每天晚上去练舞,小姑还因为跳舞标准站在最中间!
其实,周勃去看过她们跳舞,跳的不是高难度的舞蹈,就是舞着个扇子转圈,挥挥手臂什么的,很有夕阳红的味道。
因着她们这个夕阳红舞团,也有人请她们去演出,大多是结婚上去演出,有钱拿她们跳的更卖力了。
练习多了,有时候还得周勃给小姑送饭过去。周山妹吃着自家侄子送过来的饭,额头的汗水都透着高兴,“这是你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