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棠喜欢,他都配合。多深情啊!只可惜,不是对她。包厢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一首温和柔缓的曲子,轻轻地流淌着。沈棠选的歌曲是《因为爱情》;也是顾倾城最喜欢的歌。曾经,她央求过慕霆骁很多遍。想和他一起唱这首歌。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而现在沈棠开口,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答应。“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多柔美的嗓音。这一刻,恐怕所有人都沉浸在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里。只是,顾倾城只想喝酒。桌上的啤酒,她已经喝了三罐了。伸手拿第四罐时,手突然被按住。言澈看向她:“经理,圆姐叮嘱过我,不能让你过多饮酒。”“心情不好,喝点酒消愁。”顾倾城又喝了两罐。言澈见自己抵挡不住,就和她一起干了几瓶。一曲毕,慕霆骁的眼神死死盯着这里,紧捏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顾倾城,很好!敢招惹其他男人了是吧!看来,他给她的权限太多了。今晚必须好好地惩罚一下。让她知道什么是乖巧。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和拍马屁声。“真好听!没想到慕总不仅公司管理得好,唱歌还这么迷人。”“是呀,沈秘书可丝毫不逊色,人美歌甜,简直唱到我心里去了,听着我都想谈场恋爱了。”顾倾城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正中间。“麻烦给我放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听到这歌名,慕霆骁喉头一紧。紧绷的脸色昭示着他的心情已经差到极致。舞台中央,顾倾城已经一把将言澈拉到了自己身边。“会唱这首歌吗?”“会是会,可是……?”顾倾城笑了笑。那双带着醉意的那双眸子,几分妩媚,几分清纯,勾得人几乎招架不住。一瞬间,言澈所有的话都止住了。凑近了他,顾倾城轻软的声音,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尖儿:“不能拒绝,这是命令,你来的时候说好的,要听令于我。”“好。”这首歌分明轻快,充满了幸福。可顾倾城唱着,却字字句句,都是悲伤的味道。唱到最后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受控制,顺着眼眶水龙头样的往下滴。顾倾城整张脸上都是泪痕。言澈高大的身躯挡着她,结束时,他大掌霸道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好听的嗓音,贴近顾倾城耳边:“经理,你喝醉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顾倾城仰头,开心地笑了笑:“好呀!”“谢谢你哦,言澈。”她的样子,分明是醉了,几分朦胧,几分迷离。那笑,妩媚、明艳、动人。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在黑夜里显得愈发魅惑人心。慕霆骁用力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直到鲜红的液体渗出来也不自觉。漆黑的双眸,更是鹰隼般盯着眼前的两个人。那目光,滚烫而灼人。恨不得在顾倾城身上烧出一个洞。顾倾城朝他的方向笑了笑,一言未发。
随后,看向言澈:“带我出去吧!”两人刚出去,顾倾城的电话就响了,慕霆骁的。刚接起,耳边的声音就带着怒气:“等我,我们一起回家。”“呵……”顾倾城醉意熏然地笑了笑:“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公司这么多人都在,慕总不怕被人发现了吗?”“而且,沈棠也喝了不少酒,你放得下她吗?”慕霆骁紧绷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半响,他回答:“我让林登送她回去。”“与我无关。”话落,她挂了电话。言澈给她买水去了,见她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立马跟上去:“经理,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今天让你见笑了,我自己可以。”言澈自然不放心:“经理,你喝醉了。”醉?醉了挺好的。醉了就可以忽略很多事。醉了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顾倾城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停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言澈就跟在她身后,一直照顾着。酒劲上来时,顾倾城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们男人,不是都挺喜新厌旧的吗?那为什么有些人对初恋可以那么刻骨铭心?”“对了,你也是男人,抱歉,不该这样说你,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言澈点头。顾倾城撩了撩发丝,醉意媚然地笑着:“如果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追你,你是什么感觉?”“经理,要说实话吗?”“嗯,实话。”“很烦,不喜欢。只想让她消失在自己面前,别再缠着自己。”听完答案,顾倾城笑了笑。那笑,分明明媚如花,却悲伤得让人心疼。所以,慕霆骁也是这样的想法吧。果然,不喜欢的人,就连呼吸一下都是错。哪怕她只是和你碰巧顺路,也会觉得是她缠着自己吧。“谢谢,我知道了。”“我家就在前面,不用送我了。”顾倾城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泪水,也一直掉。真的好想放弃他。可一想到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心,就心痛的快要死掉。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心头活生生地剜掉一块肉。“顾倾城,哭什么,你真没骨气!”“顾倾城,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慕霆骁一个人,你清醒一点,振作一点,甩掉他,重新开始。”突然,身边停下一辆车。陌生的车牌号。林登从车上走下来,恭敬地看着她:“顾小姐,慕总在车上。”“我不想……”顾倾城的话还没说完,车窗下滑,慕霆骁那种英俊如琢,棱角分明的脸露了出来。双眸,墨一般的深沉:“是让我下去抱你?”这话,满满的威胁。最后,顾倾城是硬着头皮上了车。刚上去,手腕一沉,接着,她就被拉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慕霆骁喝了酒,鼻尖呼吸的气息,都是浓烈的酒味。“你放开!”“别动……”顾倾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搂住。那力道,恨不得掐死她。\"乖,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我不舒服。”顾倾城少有的,言词清晰地反抗他。车里的空气像是一瞬间凝固了,黑夜里,他的双眼阴沉如墨。入口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抱的不舒服?那谁抱得舒服?那个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