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乖柔的食草动物,渴望被凶猛高傲的野兽征服。
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已经密密匝匝地涌起细小的颗粒。
她的肌肤也逐渐开始泛红。
长期以来堆叠的渴慕,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她仰起头,在纸张之下,已经透过透明的质地,即将窥见天光。
景煾予:“小乖怎么还保持着这个嗜好,嗯?这么喜欢咬人啊。”
忘记是谁,先丧失的耐心。
她忘了是怎么磕磕绊绊地把笨拙的手指,卷积到恋人的黑毛衣里。
那天她咬的是男人递过来的臂弯。
这次。
她感受到了他额角贲张的青筋。
姜蝶珍记得第一次。
景煾予教授她勾引他时,那种散漫倦怠又漠然的感觉。
让她深深地产生了,想要和他较劲儿的冲动。
所以现在。
她仰头,看见景煾予唇边的漠然姿态,已经消失殆尽。
男人尽量做到不失控。
但是已经微张着嘴唇,呼出热气,仰高了脖颈,冷白的喉结在暗光里,绝色地难以言喻。
“小乖——”
姜蝶珍报复性地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微微扑棱睫毛,小声咳嗽了一下。
此刻她心尖愉悦,知道自己获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可是胜利对脆弱的食草动物来说。
就像昏暗迷蒙的日蚀。
她下.颌.酸.掉了。
姜蝶珍红红的眼尾,和咳嗽的频率。
让她的模样看上去,有种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可他平日里让她昏聩了多少个日夜。
今天她难得看他失控,她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