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出去后,立刻给言风打了电话。“在哪?”他语气非常的不好,甚至夹杂着丝丝怒意。那头的言风睡的迷迷糊糊,看也没看就接了电话,还非常的不爽,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但他没注意顾云深的语气,懒散的问:“又怎么了?”“你们夫妻俩就不能消停会,上次是你中药,这次又是嫂子,关键每次叫我去,你们都没事了。”“这次更过分,你们两个快活呢,让我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你知道有多久吗?”言风心里憋着一股气,越说越来劲。“我为了你,从我家二楼爬窗出来的,腿差点摔断了,你倒好,消息也不给我发,让我像个傻帽一样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要不是我聪明,我得在门外等一晚上,回家还被我家老头子训了一顿,我容易吗?”“我刚睡下没多久,你又打电话让我陪嫂子朋友,你是真不把我当人看。”顾云深皱眉,冷冷的道:“说完了吗?”言风缓口气,“说完了。”说出来后,心里舒服不少。“什么事?”他问顾云深。“待会跟我去医院。”“怎么回事?”言风诧异的问,“你生病了?”他和嫂子刚发生关系,他就要去医院,难道是……“你不会是……不行吧?”言风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顾云深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问他:“你很希望我不行?”“没有。”言风摸摸鼻子,笑嘻嘻的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刚那什么,就要去医院,很难不……”后面的话言风没说了,还是不要惹他的好。顾云深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道:“你快点,十点之前我要是见不到你人,你就等着回家结婚吧。”言风听到结婚两字,吓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他拿稳手机,应道:“好好好,我马上。”结果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言风没到十点就到了市中心医院,他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顾云深的车子缓缓开了过来。他站在一旁等着顾云深,见他出来,他才上前问:“谁生病了?还要你亲自过来看。”“白小姐住院了。”顾云深淡淡的应道,接着扫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东西呢?”“什么东西?”言风疑惑,“你也没说过来要带东西。”顾云深无语,就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带的,还好他准备了。他对身侧的苏哲说:“把花给他。”苏哲把手里的粉色百合花递到言风面前,言风才恍然。呃!他平时很少来医院,除非几个兄弟叫他过来,但他们叫他过来是看病的,他以为今天也是过来看病的,压根没想到这茬。只是……“为什么是我送花?”他问顾云深,顾云深回的理所当然,“你没老婆。”言风:“……”扎心了。不带这样的。他接过苏哲手里的花,无奈的说:“好吧,谁让我是孤家寡人呢,但是……”“她住院跟你有什么关系?要看也是嫂子过来看,你过来算什么意思?”“不怕嫂子误会?”
“不会。”顾云深笃定的说,“她想来也来不了。”丢下话,顾云深大步走进医院。“来不了?”言风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还从中听出骄傲的意味。他是不是把人家给……不是吧,搞这么严重,把人整的下不来床。他可真行!嫂子嫁给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白晏秋一睁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着实把她吓的不轻。“你又来干什么?”陆君尧笑了笑,只是那笑不怀好意。“你觉得我过来还能是什么事?”“沈大哥也来了?”白晏秋下意识的问,目光转向门口,却什么都没看到。“他没过来啊。”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陆君尧,“那你……”“怎么,没看到他,你很失落。”“不是。”白晏秋低下眼睑,解释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过来?”“等人。”陆君尧只简单的说了两字。白晏秋不知道他等谁,也想不通谁会过来看她。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推门进来的是祁漠。陆君尧头也没抬,淡淡的问他:“来了?”“家主,是顾云深来了。”“颜颜呢?”祁漠瞥一眼病床上的白晏秋,才缓缓道:“没看到颜小姐。”意思是没来。陆君尧带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就这么不想见我?”这问题,祁漠没法回答。白晏秋此刻也知道了他要等的人是谁,原来他过来是见颜颜的,也是,平时他见都不想见她,怎么会主动过来看她。只是,心里真的很难受。她也不想喜欢他,但就是控制不住,尽管他昨晚上弄伤了她,她还是不怪他。其实,她自己也挺讨厌自己的。陆君尧只要一想到颜颜被顾云深糟蹋了,心里就火大的很,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不见。”祁漠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不让顾云深进来。只是他还没转身,一道清润的男声从门口传了进来。“陆总,我是来看白小姐的,见不见,她说了算。”白晏秋抬起眸子,向门口看去,看到两个俊美的男人,尤其是说话的那位,不仅长相出众,气度不凡,矜贵清冷的气质,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后面那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你就是颜颜的老公?”她笑着问说话的那个男人。顾云深点头,“颜颜来不了,我就代她过来看看。”他扫一眼她没有消肿的额头,“白小姐好些了吗?”“谢谢,好多了。”白晏秋真诚的说。一旁被忽略的陆君尧不满了,他不悦的看着顾云深。“顾总,我的人我会自己关心,用不着你瞎操心。”“陆总多虑了,我是替颜颜过来的。”顾云深淡淡的说,目光挑衅的看向他,“可我记得,白小姐现在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不知道你算她什么人?”“谁说她跟我没关系?”陆君尧反问他,阴郁的眸子冷如寒霜,“只要婚书还在,她就是我的人。”“但是,你家的那位,恐怕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