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没有伸手,眸子微抬,向楼上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问言风:“她说什么了?言风无语,他咋这么墨迹。“嫂子没说什么,就让我帮你包扎下伤口,她怕你想不开,血尽而亡。”血尽而亡?顾云深笑了笑,他自己划的伤口,自己心里有数,不至于那么严重。她这是怕他死了,不好跟顾家交代?言风等了半晌,顾云深还是没有伸手,就知道他不配合,只好上楼去喊颜曦洛。颜曦洛正打算睡觉,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顾云深,没有马上开门,困乏的道:“我要睡了,你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吧。”“嫂子,是我。”言风出声,直接说明来意:“云深不让我帮忙,你下去看看吧。”听到言风的声音,她这才走过去打开门,对着站在门外的他道:“严重吗?不严重的话,就不用管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言风:???不是你让我给他包扎的?还以为你在担心他,现在又这么漠不关心。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行事风格都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怪异。他抿唇,很严肃的说:“手腕上的伤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当,是会感染的,日后,在生活上也造成一定的影响。”他故意说的严重些,奈何颜曦洛根本不信他。“你这话留着骗三岁小孩吧,我可不上当。”丢下话,颜曦洛就要关门,言风用手撑住门,不让她关上。“嫂子,包扎伤口对你来说,也就小事一桩,若真出了事,顾家那边你也不好交代,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下。”颜曦洛眯起眸子,淡淡的问:“你在威胁我?”“没有。”言风嘴上否认,心里头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尊重颜曦洛,是因为她是云深的老婆,如若不是,他犯不着对她态度好。颜曦洛不悦的看了他一瞬,越过他下楼,来到顾云深面前。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消毒棉球,用夹子夹起一个,对着对面沙发上的顾云深说道:“手拿过来。”尽管她的语气不太好,顾云深还是乖乖的伸出右手。伤口不深,也没多严重,只是那一抹红痕,在他白皙的手腕处很是显眼。她夹着消毒棉球,用力的摁在上面,淡淡的说了一句:“疼就说出来。”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谁知道顾云深这货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言风看到这一幕,表示没眼看。他说他来包扎吧,非不情愿,原来他喜欢受虐。他很自觉的没有打扰他们二人,悄悄的离开了。颜曦洛换了好几个酒精棉球,摁在上面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结果顾云深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觉得没趣,索性极快的给他包扎了。处理完毕,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问他:“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睡觉了。”适时的打个哈欠,表明自己很困。顾云深嫌弃的盯着手腕上的蝴蝶结,淡淡的应了一声:“嗯。”颜曦洛翻了个白眼,默默吐槽:什么人啊,“谢谢”两字不会说吗?上楼,躺在床上,无比的感慨:“这次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楼下的顾云深坐了会,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哲的号码。
苏哲又在熟睡中,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摸过手机,半睁着眸子接通电话,“总裁,您有什么指示?”“夜魅酒吧的事,你去处理一下。”顾云深嗓音低沉,冷漠道:“另外,那个女人,你最好找几个精力旺盛的男人送给她,让他们好好‘伺候’她。”伺候两字,他咬的极重。苏哲一脸懵逼。夜魅酒吧什么事?什么女人?难道又有人不长眼,惹到他们总裁了?交代完后,顾云深挂断电话,冷着眸子上楼了。那头的苏哲不明所以,到底啥事?他连忙爬起来,给言风打了电话,他经常待在夜魅酒吧,出了什么事,他应该知道。……翌日颜曦洛这次起的很早,早早的洗漱完毕,坐在客厅等顾云深下来。他可真会卡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才下来。顾云深下楼,看到客厅的颜曦洛,挑起好看的眉,问她:“你在等我?”颜曦洛大方承认,“都是要去公司的,顺路,你就捎我一程。”顾云深没有直接答应,反问她:“你不是有自己的车子?”“公司那边停着一辆车,我要是再开一辆过去,谁给我开回来。”颜曦洛解释道。顾云深拿过车钥匙,边走边道:“行,看在你昨晚辛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的要求。”颜曦洛知道他说的什么。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辛苦你个大头鬼。把占便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去公司的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车内的平静。颜曦洛坐在后座玩着手机,一个眼神都没给顾云深,完全把他当成司机师傅。顾云深透过后视镜,将颜曦洛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呵!这女人,是不是把他当司机了。心里不爽,车子极快的转弯,弧度过大,颜曦洛被晃的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她抬起眸子,看着驾驶座上可恶的男人,淡漠的说道:“车技不好就开慢点,别逞能,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还得陪你受罪。”“颜曦洛,不想坐你就下去。”顾云深咬牙切齿的道。颜曦洛没吭声,现在在高速上,她敢下去吗?哼!这男人咋这么小气,非要跟她一个女人计较,有没有点绅士风度。车内又恢复平静,一直到公司,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下车后,各走各的,看上去像仇人一样。公司的员工看到总裁和夫人一起来的,羡慕两字已经说麻了。有人察觉到他们的气氛不对,小声的道:“你们没发现,总裁和夫人看上去像陌生人一样,根本不像夫妻。”“确实是这么回事。”立马有人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