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离汴安远隔万里, 趁着商濯没有发现, 她能走多远是多远。
只要离开了, 商濯纵然发现,也绝不可能很快寻来,她有更多的时辰躲避,最终逃离隐匿行踪。
怎么还要往回走, 汴安是商濯的地盘,若是往汴安走, 她要出来就更麻烦了,上一次被商濯捉回去的场景历历在目,对她而言,汴安就是一个华丽精美的牢笼,虽然大而宽广,处处充斥着商濯的眼线。
他是天潢贵胄,官府都听命于他,一切人力物力,皆可以为他所用。
“快停下,先不要走了。”
马车是停下了,那侍卫拦着马车,“姑娘稍安勿躁,并非属下等不送您回塞北,实在是因为时局紧张,眼下不能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阿滢不是笨蛋,自然能够发觉。
“您还不知道,大魏与刘家勾结,已经打过来了。”
“什么?”阿滢惊愕不已,“前儿不是还好好的么?”她跟在商濯的身边,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莫临关为两国交界处,已经乱成一团。”回塞北必然要经过莫临关。
阿滢听罢,心中一泄,“......”
不知道阿叔阿嫂怎么样了?希望两人平安无事渡过此劫。
“魏人来势汹汹,有刘家做帮手,已经迅速拿下了永、定两座城池。”
永州和定州居然那么快被攻破。
“那有没有别的地方?”阿滢想了想,“远离战事的地方,你们将我送去那便是,我一定会自己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