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单凭这便认出我吧?
毕竟这天下间这样大,有这样小动作的人也不一定就她一个。
况且
况且你就不怕,是天离门的人故意学着我的样子,借机接触你?
陆景和笑着夹起一小块儿软烂的鸡肉,送到她嘴边:
后来确定是你,是在来凉州的马车上,你耳后那颗痣。
柳言溪咀嚼的动作一顿。
一想,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陆景和连她来小日子时候的动作都知道,何况是一颗痣。
不过既然陆景和能认出来,她回去后倒当真得遮掩一下了。
好好吃饭,你还有精力胡思乱想,是不是刚刚陆哥哥还不够卖力?
陆景和拍拍她的小脑袋,凑近她戏谑道。
柳言溪面色一红,将头埋在碗中,悄悄掀起眼皮嗔瞪了他一眼:
陆哥哥好厚的脸皮!
陆景和咽下一口青菜,瞧着她,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屋外的夜色更深重了,北地的风如淬在冰中的尖刀利刃,刺破寒夜,重重拍打在檐下的羊角宫灯和支摘窗的窗棱上。
地上厚重的白雪被寒夜染成如墨般漆黑,冷寂而空荡。
屋中温暖如春,暖暖的微光轻轻摇晃,包裹在床上二人身上,床边脚头的位置,三个炭盆印出温暖的火光,偶尔发出一两声哔啵的声音。
柳言溪与陆景和两人披着衣裳比邻而坐,将脚和腿塞进被窝中,一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柳言溪捧着碗,在被子下用小脚碰了碰陆景和。
陆景和抬头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