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陆景和拿出绢帕,轻轻在柳言溪肩头的伤口处点了点,沾掉多余的药膏,松了口气,温声道:
今日是最后一次上药,看这样子,是定然不会留疤了。
今日外面有些冷,晨起出发的时候,天上落了些冰粒。
柳言溪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了句:
留疤便留疤,怎的我的身体陆公子比我还紧张一般。
陆景和轻笑一声,满眼宠溺地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又将人转过来揽进怀里:
昨夜太冷,估摸着你也没睡好,靠着我再睡一会儿吧,估摸再有三天也就该到了。
这一段时间,柳言溪已经习惯他这般抱着她了,况且在他怀中,她当真休息的十分好,也就从善如流的枕在了他的肩头。
只是她心中始终有个疑惑,以前的陆哥哥也不是一个会让女子近身的人啊,就连对从前的柳言溪,也是会保持着让她舒服的距离。
怎的如今居然动不动就抱着颜歌。
柳言溪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车帘被人从外面掀起:
前线来报,北凉偷袭,我需得
少年急促的声音传来,只是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外面仍然在刮着疾风,吹落枯枝上的雪沫,前路雾蒙蒙一片,少年身上的玄色铁甲泛着彻骨的寒意。
然而马车内一片温暖,少年命人送来的狐裘大氅被铺在榻上,任两人坐在上面,而那两人
李穆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如同冬日里檐下的冰棱,凌冽而尖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