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一战里,四番队的损失很大啊……”和曾经的四番队老队士们见过面,青木在虎彻勇音的邀请下去了她的副队长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个小院中,几间连在一起的房间中间的那一间,侧面是虎彻勇音的卧室、书房和放杂物的储藏室。在青木数百年的影响下,四番队的住处和办公地点使用的都是桌子和椅子,卧室里单独的床铺,这个习惯在青木小时之后也保持了下来。青木左右看看,不由的有些感慨,若是千年血战没有打的那么惨烈,那么虎彻勇音此时应该住的是自己曾经的那个院子。呃……她应该不会选自己那间住了几百年的院子吧……虎彻勇音的房间非常朴素,除了窗台上的几盆小花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物。“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屋子里还是这么朴素啊?”护廷十三队中,席官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副队长和队长会有自己单独的院子,青木说的是当年还是席官的虎彻勇音的房间布置,没想到如今已经有自己的小院了,这里面的装饰还是如此前一样,没有变化。“嗯。”本来就很内向的虎彻勇音在单独和青木相处的时候,显得更加羞涩了。她低着头,不敢和青木对视,甚至都有些紧张的忘记招呼青木坐下说话了。“怎么,也就是三十多年没见,现在我过来了都有茶水喝了吗?”青木打趣了一句,这个傻姑娘才如梦方醒,连忙邀请青木坐下,自己手忙脚乱的去给他准备茶水。“逗你的,不用准备了,刚才在京乐那边喝了不少。”青木不由哑然失笑,真是的,怎么都是一百多岁的姑娘了,怎么还跟百年前一样呢?青木记得在原剧情里,花姐死后就是由虎彻勇音顶替为四番队队长的,就她这个软绵绵的性格,要怎么才能领导好四番队啊……微笑着摇摇头,青木一把拉住这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姑娘的袖子,这么冒冒失失的肯定得把茶杯打碎了。虽然说已经度过最初和青木重逢的兴奋和羞涩了,但是虎彻勇音脑子里现在仍然一片空白,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走去给青木倒茶了。冷不丁被拉了一下,毫无防备的她直接就被青木拽倒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坐在椅子上的青木。“哎呦!”身体坠落的感觉让虎彻勇音如梦方醒,她下意识的抓住青木的手,整个人因为事发突然而紧紧闭上眼睛。待到她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青木的腿上,一只手牢牢的抓着青木的手,青木则有些惊讶的望着她的眼睛。
一瞬间,虎彻勇音的白皙的脸颊瞬间染红,随后从下巴红到耳根,就连修长的脖颈也泛起淡淡的粉红,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一样,散发着看不见的热气,以及……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青木自问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家伙。按理说,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会乐呵呵的把虎彻勇音拉起来,调侃两句这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性格却非常内向的姑娘,然后两人就开始说正事。对于虎彻勇音这个姑娘,青木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有趣的后辈看待的。虽然她的长相和身材非常符合青木的审美,但是那时青木正在追求花姐,自然不会对虎彻勇音有什么想法。毕竟若是自己想要对虎彻勇音下手,在她来到四番队的百年间,自己有的是机会下手,那里还会等到现在?但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种冲动,让青木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正常的思维行事,就像刚才莫名其妙的和京乐春水吵了起来一样的,现在青木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抬起了虎彻勇音红的滴血的脸颊,像是欣赏一副艺术品一样端详这姑娘这张相对于身高来说,实在是有些显小的精致脸蛋。将曾经那有些凌乱的短发变成如今的齐刘海波波头,这个死神圈子里个头最高的姑娘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温婉。她咬着下唇,下意识的要挣脱青木扶着自己脸蛋的大手,但是又有些贪恋那曾经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曾几何时,虎彻勇音也想过自己和青木副队长能有如此这般亲密的接触,毕竟这个风趣幽默,又懂得照顾自己感受的男人是她的初恋。但是虎彻勇音也知道,青木副队长喜欢的人是卯之花队长,而且喜欢了一千年。她敬仰卯之花队长,所以虎彻勇音不愿意做那个破坏这段感情的人,于是这段懵懂的憧憬就被她深深的埋在那高耸入云的胸口,今生大概无缘再见天日了。后来恢复记忆,想起了这个男人为了救卯之花队长身死,再后来又得知这个男人没有死,这一年间虎彻勇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这个男人就这么出现在四番队队舍的门口,直到自己无意间与这个男人亲密接触,虎彻勇音才发现自己那深埋心底的憧憬,经过时光的陈酿,已经变成了醇厚隽永的思恋,一发不可收拾。在青木灼灼目光注视下,虎彻勇音那金色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在青木的注视下无处躲藏,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姑娘将眸子紧闭,双手死死的抓住衣角,双唇微微嘟起,整个人缓缓向青木贴近。“我靠,我这又是怎么了?”看着那逐渐靠近的娇嫩唇瓣,青木瞬间灵台清明。若是此时虎彻勇音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刚才这个男人还略显深沉霸道的眼神,此时就剩下深深的惊恐和无奈。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刚才在一番队队舍,对着数十年不见的老友发了一通脾气,这还没过多久呢,看现在这架势,又是怎么撩拨上了自己当年那个“小”尾巴呀?我可是正人君子啊!来不及青木多想,那双略微颤抖但是又不乏坚定的唇瓣,终究是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