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梅仁礼便走了出来道:“秦委员,我们最多可以提供40门炮,2架飞机。但是,你必须完全向我们靠拢!”秦晋冷笑了一声道:“40门炮很多吗?”梅仁礼以为他嫌少,于是咬咬牙道:“50门!最多50门!”秦晋气笑了,懒得再和他讨价还价,直接开门见山道:“东山基地的168门火炮,24架飞机,我全要!如果不成,那我们就免谈!”梅仁礼愕然,好半天才道:“不可能,那是b老大的底牌,你吃不下的!”秦晋冷哼了一声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便端起了茶杯。梅仁礼不愿来上海一趟什么都没有干成就回去,于是开口道:“秦委员,在杭州一带我们还有一处,那里同样也有差不多的火炮库存,我们可以把这批装备给你。”秦晋摇摇头道:“我只要东山基地,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些淘汰下来的货色吧。”梅仁礼尴尬一笑道:“小东山那边没得谈,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你。”秦晋见他一点诚意都没得,话也不接便对着内卫道:“梅先生来得太勤了,以后还是注意一下影响,内卫,送客!”说完便起身往后院而去。……第二天中午,钱三良便兴匆匆的跑进来道:“师座,人带来了,昨天连夜赶过去,逮了个正着!”秦晋笑了笑道:“带进来吧。”钱三良尴尬道:“师座,人有点多!”秦晋白了他一眼道:“人多你不知道只带关键人物?还是说都是关键人物?我特么不信一个所谓的名士能抓多少人。”钱三良尴尬道:“几百人吧!”“多少?几百人?你不是说他就找了个船娘吗?一个船娘家里能有多少人?”秦晋无语道。钱三良道:“我们逮他的时候,他正跟一帮人喝酒呢,那帮子人全跟他差不多,内卫们一想一个是逮,一群也是抓,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们全逮了。”秦晋无语,良久才摆摆手道:“先把他弄进来吧。”钱三良意外道:“师长不亲自去?”秦晋道:“我去?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什么名士都一定要主公亲自去请?你有没有搞错,老子是拿枪的,拿枪的懂不懂?特么的是该他配合我,不是我去配合他,看把这帮人惯的。跟我的谋士,要么生要么死,老子最知道该怎么收拾这帮人了。”钱三良无奈,只得干笑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长马褂,梳着披肩发光额头的中老年男人昂着头便走了进来,钱三良反而成了陪衬跟在他身后。等进了大厅,也不和秦晋打招呼,就那么傲着头来到一个单身沙发上坐了下来。钱三良尴尬的想打个圆场,可是一见二人这氛围明显就不对,特别是秦晋那冷若冰霜的脸色,直接让他腿有点打哆嗦。秦晋起身拿起一个文件夹打开看了起来。钱三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大厅里二人就那么无声的对峙着,除了男人从怀里掏出旱烟吧啦的声音外,便只有秦晋翻看资料的哗啦声。看得差不多了,秦晋才走过去坐在那男人对面道:“先生不自我介绍一下吗?”男人瞪了一眼秦晋后,直接侧身不看秦晋,就那么自顾自的捣鼓起他的铜烟杆来。秦晋自嘲一笑道:“齐秀峰,字玄岭,号望川先生,今年58岁,有个貌美如花的船娘做老婆,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今年8岁。啧啧,老少恋确实是能让人年轻,望川先生给我的感觉今年顶多四十来岁。果真的好福气。只是可惜了!”“哼!小娃娃,你这套是老夫玩剩下的,你一张嘴老夫就知道你想干嘛!你还嫩了点,老夫不会从你的!”齐秀峰冷哼一声嘲讽道。秦晋合上文件夹,笑道:“先生玩剩下的没错,只要他管用就成,拾人牙烩也没什么,我只看结果。”齐秀峰撇撇嘴道:“可是我不愿意!”秦晋邪笑道:“可是我也没问你愿意不愿意呀!”齐秀峰愣了愣道:“你把我和我朋友家人抓来,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吗?就你这手段,这态度,不说我本来就没有出山的打算,即便是有,我也不会跟你这样的人!”秦晋连连鼓掌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开门见山的性格。说吧,准备什么给我卖命?”齐秀峰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额!不!不!不!你混蛋!天下间怎有你这样无耻之徒!”秦晋微微一笑道:“哎呀,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我还没点呢,你就知道了。那说说吧,你准备怎么辅佐我!”齐秀峰烟杆也不捣腾了,皱了皱眉,接着又舒开道:“秦将军,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有作为和能力。但是我真的看不到你有一点能成事的希望!”秦晋淡然一笑道:“所以,我不是请先生来了嘛!”齐秀峰摇摇头道:“谋士,只是在有机会成事的主公身边出谋划策,才能把自己的计谋发挥出来。跟着一个压根不可能成事的主公,即便强如陈宫,他也扶不起吕布。神如诸葛丞相,也扶不起阿斗啊!秦将军,你只是一个猛将的格局,这是上天和你自己的后天注定的,你为什么要去想些不可能的事呢?”秦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命我认,但是我不信!要是四年前你看到我,你只会说我只是一个小兵炮灰的命,即便是当个旅长,团长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事实呢?我仅仅用了四年时间走了别人一辈子都走不到的路。知道为什么吗?”齐秀峰来了兴趣,抬抬眉毛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普通人的极限也就你这样了。别说什么天命人运,我从来不算那一套,你这种的这只是概率问题,几万人里,总有小概率的人走得比别人远而已。越往上爬,概率越小,你前面一帆风顺,让你错误的觉得你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你的出身,你的见识,你的选择,已经从事实上注定了你未来会面对的问题。你凭什么什么你永远做那个小概率的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