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于谦不在,项文曜又被转调出京,李实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对抗勋贵们的压力,所以在很多地方,只能被迫妥协。
这件事情,在朝中也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但是,相对来说,一众重臣却平静的多。
愿赌就要服输,就像当年土木之役后,勋贵被文臣打的唯唯诺诺连京营都保不住一样,这次整饬军府的差事,毋庸置疑,又是文武之间的一次交锋。
不论过程如何,但是如今,武勋一脉获得了胜利,又恰逢于谦入狱这样的大好时机,自然是要尽力攫取战利品。
这个,他们阻拦不了,也没有立场阻拦,所以,也只能冷眼旁观,争取以后再找机会讨回来。
不过,看着张輗意气风发的样子,众臣的心中也多了一丝忌惮,不少人都纷纷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朱鉴。
应该说,对大多数的大臣来说,至少到现在为止,明面上他们还是保持着对于谦的回护的,尤其是在军府趁火打劫,大肆借机打压兵部的前提下,递给天子的密奏里面怎么说是一回事,至少朝中舆论,还是希望能够快刀斩乱麻的审清此案,早点把于谦放出来的。
堂审的结果,有不少的大臣都已经得知消息了,其实得不得知也无所谓,这件事情所有人的关注点,其实并不在于案情本身,而是于谦有没有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头去。
当然,也有不少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毕竟,朱鉴和于谦一向并不对付,许多人虽然对于谦落井下石,可也不代表,他们没有盯着朱鉴假公济私……
面对着众人的注视,在朝堂上沉寂许久的朱鉴倒是平静的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疏,呈递了上去,道。
“启禀陛下,臣奉旨主审襄王爷首举侵田案,现已基本查明案情,请陛下御览……”
堂审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这件事情牵扯过大,所以,真正查案的部分,显然是在堂审之下的。
这么大张旗鼓的审讯,实际上就是在给朝堂上下一个信号,案子该准备结案了。
当然,所有人都清楚的一点是,结案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博弈,在于结案之后的朝堂上。
奏疏呈上,朱鉴也继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