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他不介意让了这个路,然后反手参他一本滥用王命旗牌的罪名。
到时候,这王命旗牌他捂不热乎,就得乖乖的滚回京城来。
再说了,朝廷大臣遇王驾,自当避让,这是规制,就算是有王命旗牌,也是一样。
他还就不信了,这于谦当真敢拦着不让他进京不成?
于谦叹了口气。
伊王总算是聪明了几分,但是,这个激将法,未免用的有些过分拙劣了,他看起来,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吗?
天子授予他王命旗牌,是临机专断,遇到真正触犯大罪的人,威慑之用的,所以这个场合,必定是不能动用的。
但是,谁说他一定要挡路了?
拱了拱手,于谦开口道。
“王爷说笑了,下官岂敢阻拦王驾?您说得对,下官并无查问藩王之权,问您这两句话,也只是因为地方官员禀奏了上来,所以顺便找王爷了解情况而已,王爷若不想回答,下官自然不敢逼迫。”
“不过,此等性质恶劣,阻挠朝廷大政的案件,亦在下官此次出京的察查范围内,不瞒王爷,此次出京,下官的第一站,便是河南府,要办的第一桩案子,就是阻挠清丈,袭击朝廷命官一案!”
“此案王爷既不愿答,想来是和王爷无关,方才是下官失言,请王爷见谅,不过既是如此,那想必是王府中有宵小之辈,借伊王府的名头招摇撞骗,包庇罪人,王爷放心,下官必定查清此案,还王爷一个清白!”
这是威胁!
言下之意,我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你手底下的那帮走狗不成?
如今你伊王被圈在京师,等我于谦到了河南府,又有谁能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