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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1 / 2)

“我知道。”

我还没说,只得闭了嘴。

谢慕亲我脸:“别怕,我不欺负你,等一会,等一会。”

我仰头想了一会,脑中还是混沌。

我长出一口气。

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伸手去,想摸摸那个东西。

那东西比平常大许多,生龙活虎,热气腾腾,雄赳赳气昂昂,昂扬如同活物,我头皮发麻,心肝倏忽一抖,手爪吓的一缩。

我十分纠结,谢慕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觉得这玩意长在他身上很不合时宜,他人那般温柔好看,我一直以为只有赵免才那么恶心,有这么个吓人的东西。

我无限纠结。

谢慕哼了一声:“轻点.....”

我慌乱中可能抓到他,谢慕呼痛,连道:“轻些,疼。”

我不敢动,谢慕又开始吻我,腰肢蹭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没见识了吧?没见识就该多读点书,既没见识又不读书,难怪这么蠢,我又不是太监,这个,男人都会的,想那样的时候,很,正常,你想哪里去了。”

我抬眼瞪他:“你以前不这样!”

谢慕搂住我,笑道:“谁整天喊着要生儿子的?敢情是说来过嘴的?”

“不是那样生。”

谢慕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凑在我耳边:“你想差了吧?你以为要怎么生?”

他声音低沉,带着低低的笑意蛊惑,我心跳的突突的,急急抢道:“我不知道!”

谢慕道:“就是那样生,要不要我教你?”

我憋得一口气要死在胸中,谢慕又笑。

“难道你以为一个被窝,两个人钻进去,隔天就三个人出来了?”

谢慕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醉傻了,我很想捶他。

我当真捶他,谢慕笑的抓住我手一扭,他人醉了力气奇大,我胳膊差点给他弄断,谢慕抓着我的手按在胸间:“可以摸,不能打。”

我说:“谢慕,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谢慕眼睛都比平常的要亮,亮的仿佛在酒中泡过。

谢慕说:“喝了一点,不过那个酒很厉害。”

谢慕喝醉了说话也很溜,看着跟没醉一样,但就是有点不正常。

我叫道:“谢慕。”

谢慕情意迷迷的亲我说:“嗯。”

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我伸手抱住谢慕,手在他脊背抚摸,声音细细说:“我喜欢你的,我愿意给你亲给你抱。”

谢慕停在我耳畔,低声道:“我有时候,会想那样,那种事,有时候会想,可是一见到女人,又不对劲了,我试过,不成,我自己心里不行。”

“你找过女人?”

谢慕闷闷答了一声:“嗯。”

我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抱住他,黑暗中抚摸他暖烘烘的身体,如同上好的锦缎一般柔韧光滑,我将他搂紧和自己相贴,觉得那坚实沉重的触感让人心里很踏实。

我喜欢他的身体。

谢慕低头在我肩上亲吻,热气熏得我浑身发软,我迷迷糊糊觉得身体有热流涌动,我头脑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昏昏沉沉叫道:“谢慕,我不舒服。”

谢慕手垫在我屁股下搂着,脸贴着我的脸,过了一会他说:“你裤子怎么湿了?”

谢慕抽出手,就着黑暗的室内模糊微光看了看:“你流血了。”

又说:“葵水吗?”

我大囧。

我推开谢慕坐起来,扒掉衾被钻出去,谢慕被我掀开,往旁边一倒,笑个不住,我给他笑的生气了,踢了他一脚,谢慕也不躲,只手搭在脸上笑。

我头一回来葵水在昌平宫,那会我也跟谢慕睡,于是一觉醒来弄脏了谢慕的衣服,他的袖子睡觉被我卷在屁股下,染的全是我的血,我吓的可劲哭,连忙抱着谢慕胳膊摇醒他,结果谢慕醒来,看到袖子上的血脸色很难看,跟吞了苍蝇一样。

谢慕黑着脸换了衣服,我还坐在床上哭,谢慕大概也很为难,昌平宫就我和他两人,姑娘家的事,他一个男人既不大懂,又很觉得尴尬,但我没有母亲或者奶娘在身边教导我这些,所以谢慕他被迫要充当我的母亲和奶娘。

我裙子给血湿了一片也不知道动,只会在那哭,谢慕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急得也要上火,但就是找不到个人来,所以他只好将我拖到净房去,给我找来衣服让我换。

于是我是一个男人教的我怎么收拾自己每个月那几天的身体出血,谢慕对这种女人的事头痛不已,头痛到后悔养了我的地步,嫌弃的不肯和我睡觉,我哭哭啼啼要抱他,谢慕差点抓着我丢出去。

我每回来葵水谢慕便心情不好看我不顺眼,睡觉都远远躲着不许我碰他,谢慕是现在醉了才没反应,他要是醒着肯定得抽我,我下榻去净房换了衣,收拾了干净。

谢慕刚才在我屁股摸,摸了一手血,我拿了湿布来替他擦手。

谢慕睁眼笑道:“你怎么蠢的这样厉害,丢不丢人。”

我大囧,木着脸给他脸色看。

谢慕叹道:“你这样的,想嫁人不知道谁敢要。”

我给谢慕擦了手,重新上榻去睡下,挨到谢慕旁边,小腹有点坠痛。

谢慕身体靠过来,将我搂在怀中,手摸在我小腹,问道:“疼吗?”

我点头说:“疼。”

谢慕的比之前声音正常了很多,恢复了清透,我有些奇怪,问谢慕:“你是醉着吗?”

“我也不知道,头晕的厉害。”

谢慕抱着我,手热乎乎在我肚皮上揉着,我满腹狐疑,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他腿间那东西,这会是软软的趴着,我轻轻收回手。

谢慕表情虚迷的笑了笑,抓紧我的手按到他胸口去,将我搂到胸前亲了亲我的头发。

“我醉了,我没糊涂,可是还是有点头晕,刚回来的时候心里有点想,那样,抱你,以前也想过,但今天突然不想忍着,就抱了。”

我停了一会儿,叫道:“谢慕.....”谢慕答应道:“嗯。”

我伸手抱住他:“我懂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我都懂。”

谢慕沉默了半晌,只说出一个字:“嗯。”

我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不要跟别人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谢慕亲吻我一下,说起了旧事,声音柔柔和缓道:

“我记得你七岁的时候刚到我宫里,那会母后过世,你每天傻愣愣的跟在我屁股后头叫阿兄,晚上睡觉要阿兄抱着睡,吃饭要阿兄陪着吃,太监给你捉了只蛐蛐,你也要拿来送给阿兄玩,但凡什么有趣的都要给阿兄拿来看,我那时候就想,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小姑娘。”

“我最近老想起那时候,你只七八岁大,每天跟在我后边,叫着阿兄,我总想着,那样便够了,当真够了,再多的我也受不起。”

谢慕摸着我的头发:“可你怎么会长大了呢。”

醒来时我觉得浑身酸软,全身散架。

谢慕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埋头在我脖颈处,我给他压的痛的要死。

我使劲推了谢慕一把,将他推开,揉了揉我几乎断掉的腰,扭头看谢慕仰面闭目,没有反应,他从来惊醒的,怎么会还睡着,我扑过去掐他腰肋下的细肉:“你还装睡!”

谢慕噗嗤笑了,一把掐着腰将我拥住,他上身还光着,只底下穿了裤子,宽肩窄腰,肌理细腻,那副身架十分的修长漂亮,肌肤是蜜一般的暖黄颜色,微有光泽,看着就让人想摸。

我于是便上手摸,谢慕拾了衾被往我头上一盖,两人都捂进去,躲在被中无人能见的地方,我和谢慕对视片刻后,久久的亲吻。

我抱着谢慕,捂在被子里亲他,不想起床。

“你怎么这么好?”我亲一下谢慕胸口:“喜欢的要死了。”

我说:“我一天没有你都活不下去。”

谢慕道:“那你就别活了。”

我笑起来:“你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谢慕也笑:“我要是会死,肯定得先弄死你。”

我不但不怕,竟然觉得十分高兴,我突然十分激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十分想大跳大叫,我抱着谢慕使劲揉使劲捏,谢慕连连说痛,笑叫道:“别来了别来了,又发什么疯!”

我激动的不肯停,总想捏他,谢慕连忙推开我一把掀开被,一个急步蹿下榻,随手捡起枕畔的衣服,往肩上一搭,伸手进了袖子拢上。

头发往背后一甩,撩过帘子,光着脚潇潇洒洒往外边去。

绿衣的身影冒出来,自谢慕身后跟上,谢慕低声说:“打水来。”

我连忙也穿了衣服去追上他,谢慕正净脸,拿布巾沾着脸上水,我自背后抱住他,谢慕笑着回转身来,手里撩了水往我脸上抹,跟弄猫一样。

“来,给你洗脸。”

我便站着,谢慕给我脸上抹水,抹完又用布擦干,说:“好了,去梳头去。”

我说:“我呆会用了饭,找辛师父去。”

谢慕说:“去吧,我有事。”

我接连几天心情很好,辛羑笑问道:“公主得了什么喜事?让我猜猜,是为安阳侯吧?”

我点头,看了看辛羑,又摇头说:“谢慕的事,我不告诉你。”辛羑道:“那可不见得,安阳侯的事,臣可比公主知道的多。”

我问:“你知道什么?”

辛羑不答,只认真教我弹那支落花流水。

辛羑只肯教我弹琴,我曾问他教我杀人,他不肯,说他只会救人,问我愿不愿意学救人,我很疑惑我学救人来干什么,我又不当太医,更何况我连自己都救不得。

但辛羑说,学救人不是为了救人,也不是为了救自己。

学救人,是为了能用更好的方式杀人。

我脑袋自然没有辛羑好使,不大能懂他的意思,不过辛羑他一向很高明,所以我也没什么话说,我喜欢跟他呆一块,学什么都好。

我以为辛羑很忙,但似乎他又很闲,但凡我去找他,他都在院中的小竹林坐着,一张矮案,案上一把素琴,一直金鼎小香炉,此外别无他物。

我总以为他在等我,因为我到的时候,他总像是已经在那里坐了许久,我挨近了,能嗅到他身上竹叶的清气,我这么以为,便问辛羑,辛羑只笑说刚到。

辛羑似乎从来不会生气,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能让他生气。

或者是他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活的太容易,所以自然没有不满足。

辛羑送给我一把琴,我看了大惊:“这是你的凤尾弦?”

辛羑的琴我认得,因为那玩意很不普通,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认得那是皇室的东西,是先朝的遗物,能到了辛羑手中,自然也绝对不是易事。

辛羑道:“凤尾琴本来有一对,一把尧生,一把云韶,云韶是我父亲赠的,尧生,我上次出宫才弄了过来。”

我听说是一对,以为必然有公有母,便问辛羑,辛羑说,尧生是那个制琴的琴师的名字,是个男人,云韶是尧生之妻,不对,那个琴师尧生没有娶妻,就做了这么一把琴跟自己作伴,假装是自己老婆,所以辛羑那把琴是尧生的老婆。

我每日便跟着辛羑学弹琴,学他那支落花流水,辛羑捉了一筐老鼠放在琴案前,这筐老鼠毛绒绒白乎乎十分温顺可爱,窝在一团睡觉,辛羑说,我得弹得这窝老鼠口吐白沫全翻了肚皮朝上,工夫就算入门了,他就可以教我真正的曲子。

于是我每日对着一窝老鼠弹琴,但它们活的很好,总不死,所以我也慢慢跟它们玩耍。

每天喂他们几颗豆子。

而我玩的时候,辛羑也并不离开,在一边摆弄他的琴,书,药,还有些奇奇怪怪我不大懂的东西,他也不许我碰。

四月十四的时候谢慕便果然带我出宫,他仍旧给我打扮成个男人。

盛京城比我上次出宫还要热闹的多,牡丹花会在城外,出城还远,所以谢慕雇了轿子,我解开轿子侧边的布帘往外看,想看看上次那个秦重他还在不在,不过没有看到。

谢慕伸手将我搂了回去,说:“别瞎张望。”

城外道旁遍植柳树,正是春日,颜色青绿,沿道搭起了长蓬,这花会也是做生意的,整个城郊聚集着不少外地商贩,还有年轻的姑娘青年,也都来瞧热闹,场面十分的拥簇,说是看花,其实不如说是看热闹。

我不断的觉得有人在摸我屁股,直往谢慕身前躲,但还是有人往我身上别的地方摸,我跟谢慕说有人摸我,谢慕拥着我肩膀将我护在怀中,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谢慕找了个茶摊拉我坐下,老板上来茶,说:“这位公子,还有姑娘,是要点什么?”

我听他说姑娘,问道:“我不是男的吗?”

看来我的这身打扮并没有什么作用,这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是个女的。

老板打了个哈哈笑,连连说是,问两位公子要什么,因着这是花会,这边上的小吃食也很有意思,全是以花取食的小点心,谢慕听老板说了,便要一壶茶,一份桃花酥。

我没吃过这种桃花酥,层层酥酥的薄片,尝着有些酸甜的清香,味道很好,我一块接一块吃,谢慕不时伸手拿手帕替我抹掉嘴上的残渣。

我吃了好些时抬头,才发现周围人全在看我和谢慕这里,我轻轻推了推谢慕的手,谢慕头也不抬,说:“别管人家。”我于是又继续吃,又吃了一块,桌上被轻轻一叩响,是一把铜鞘的剑,放在了我和谢慕对面,我嘴里还吃着桃花酥,抬眼见一人在我对面坐下,剑眉星目,一张脸锋利峭刻,十分硬朗,黑发黑衣,神情冷峻,仿佛是来讨债的。

谢慕说:“这位侠士,又有何指教。”

果真是秦重,我两次出宫两次碰到他。

秦重道:“没什么指教,江湖有缘,相同两位喝个酒,交个朋友。”

谢慕并无笑意的笑了一下,招呼老板上酒,酒是桂花酒,斟了两碗,谢慕便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秦重一对一喝起来了。

秦重说:“这酒是好酒,也不醉人,姑娘来看花会,不尝尝这酒怎么成?”

我纳闷极了:“我明明是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其实我觉得我打扮成男人,跟谢慕还是挺像的,很像那么回事。

秦重道:“哪个男人出门还东张西望,跟做贼似的,还往男人怀里缩。”

我无言以对,继续低头吃我自己的。

吃了一口我又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骗我养断魂香?”

秦重道:“小姑娘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何时骗过你。”

我看了他两眼,最后憋住,没有继续说。

谢慕问道:“秦公子也来逛花会吗?”

秦重道:“穆公子也来逛花会?”

我一边吃桃花酥一边默默想,这两人说话真无聊,真无聊。

谢慕道:“无事,听说热闹,便来瞧一瞧。”

秦重道:“这有什么意思,穆公子不常出宫不知道,牡丹会的花会倒是其次,赛会才最热闹,多少人都是玩这个来的。”

谢慕道:“是吗?那倒要去看看。”

谢慕话是在问,那语调却闲闲淡淡,并没有惊奇或问的意思,我侧头看他一眼,想要问,谢慕拈起一块酥饼递到我嘴边,说:“吃。”

我于是再次闭嘴。

秦重在对面不明意味的打量我,他眼神锐利,不过不过这会大概心情很好,眼神并没有太强的压迫,更多的似乎是好奇,而且这好奇也并不太强烈,很隐微。

这人不知道什么来路。

谢慕跟秦重不大作声的喝酒,偶尔交谈几句,都是些无聊的闲话,一坛桂花酿喝干,已经到了正午,秦重说时间正好,于是往他说的赛会去了,我吃的太多,肚子很撑,谢慕提拎着我也跟上,我好奇问道:“赛会赛什么呀?”

谢慕笑说:“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进了场子,我可算瞧明白了,这赛会玩的是斗鸡。

这满京城的公子哥老少爷们竟然爱玩这个东西,我大是惊异,秦重说,没什么奇怪的,那位定国公刘梁公子最好这个,满天下的搜罗名鸡,养着一只小威武大将军,刘梁公子自己的爵位是威武大将军,他的鸡封号小威武大将军,可见其非同一般。

小威武大将军据说是斗遍京城无敌手,身经百战,但求一败,可惜至今未果,刘梁是威武大将军,他爹是当朝定国公,也就是刘大元,他妹子是皇帝的老婆,而且差不多是唯一的独宠的老婆,国舅大人乃是京城第一流的公子,他好斗鸡,于是全京城的公子哥们纷纷效仿,引为风尚,后来加上个二皇子,跟他舅舅一同痴迷此道,于是这盛京的斗鸡还真是不得了。

我拽着谢慕的衣袖,左看右看,边走边问他:“咱们要不要也去选一只?”

谢慕侧头问:“你想玩?”我说:“试试试试。”

谢慕笑,道:“行,你去选。”

我问秦重:“你要不要?”

秦重说:“博戏之术误人,我可不沾染。”

我看谢慕,谢慕说:“你是姑娘,随便玩,没关系。”

“姑娘要东还是要庄?”

我不懂:“东?庄?”

我踟蹰不决,那人直催促,我左右看了看说东,压了筹码,我得到了两块标着号的小木牌,再顺着这人的指示往东边去,两块小木牌换了两只,鸡。

我再一次愣住,瞪圆了眼睛:“好大的鸡,鸡......”

还两只。

我茫然看着谢慕:“谢慕,好大的鸡....”

谢慕忍住笑:“拿着罢,这不是你要的。”

我不敢拿,这鸡长得太过威风凛凛,我觉得这畜生一爪子大概就能直接挠死我。

我说:“秦少侠.....”

秦重扭头不看我,直接在前走了。

我一手提着一只笼子,一只笼子里各装着一只斗鸡,跟在谢慕屁股后头。

谢慕边走边回头看我大笑,我委屈说:“谢慕,你拿着吧,它们会动呢......”

谢慕道:“我可没要这玩意儿,是你自己要的。”

谢慕说,他一个男人家,怎么能手里提着两只鸡,往后还怎么见人,人家玩鸡的公子们随身带着小厮,那才有模有样,谢慕敲了敲我脑袋:“你姑娘家,不嫌丢人,拿着吧。”

我有些后悔没把阿西带出来。

场子中央筑起了高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高声呼喝,人声嘈杂,秦重在前,谢慕在后,我手里提着鸡,想问谢慕不是要去台子那边,谢慕却自顾自跟在秦重后头上了楼。

我也只好跟上。

我上楼一眼便瞧见空旷的角落地方坐着一人,一个男人。

他两手分别在脸旁撑着下巴,手肘靠着桌上,手里还打着扇,扇骨敲着下巴,一副痴呆表情,人看着似乎就二十来岁,不过又似乎还要老一些,玉冠束发,身着镶金月白的锦袍,身旁左右各坐着两位青衣年轻男子,差不多服色打扮。

这三人单独一行,与这地方格格不入,很引人注目。

不过他似乎也看到我们了,那一脸痴呆的男人和我对上,就那么看着我,眼珠都不转一下,表情仍然是一脸痴呆,于是我也看他。

谢慕却跟着秦重径直朝他们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人扬了扬头:“坐。”

秦重道:“刘公子看来兴致不佳?”

那人叹了口气:“不成啊,我的大将军还是无人能胜,我这都看厌了。”听他这口气,我顿时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刘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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