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卧房的门关上时,大床上的时漫才翻了个身,她平躺着,视线凝着眼前浓稠的黑。
她看不清,却知道自己眼角有泪水在往下滚。
傅斯年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醒了。
窗外有淡淡的鱼肚白,看样子已经是凌晨了。
宿醉后,头疼得厉害,喉咙也干涩着。
异常的是,时漫的心很平静,已经激不起什么波澜了。
她知道对面的女人不是江橙,也知道傅斯年对谁都好,却唯独除了她。
别的女人想要的,甚至都不用求,只开口说想要,他就会满足。
而她……
算了,不重要了。
时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来,呆坐了一阵儿,可昨晚的事情,她已然记不太清楚了。
虽然身上没有穿衣服,但她知道,傅斯年并没有碰她。
他又怎么可能会触碰令他恶心的女人呢?
捡起地上还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套上,时漫就蹑手蹑脚的往卧房外走。
她这会儿不离开,等傅斯年回来,她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