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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1 / 1)

“虞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放倒挂树枝,摇摇晃晃如一只被射落的风筝,无力地翻着白眼。田阮与之四目相对, 补救道:“请你荡个秋千。”“五花大绑倒挂荡秋千,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何放脑袋充血, 脸皮涨红, “请问可以放我下来吗”田阮围着他没处下手, 无论抱腿还是抱腰,都有点尴尬。“夫人。”毛七出声,“我来吧。”田阮退后两步, “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拜拜。”说罢撒腿一溜烟跑了。“……”何放喊:“虞夫人!你不管我相亲了吗那我可要抓鸡了, 抓到哪个是哪个!”田阮:“抓吧抓吧!”毛七闻言停下动作, 许是担心自己被抓鸡, 对边上的大壮说:“拿一把匕首来。”大壮这就掏出裤口袋里的小刀, “毛哥, 我有。”何放忽然有点不确定,“法治社会,你们该不会要对我动刑吧”毛七直接割断了绳子。“嗷!”何放扑通摔在石板砖上, 趴了半天没起来,“操, 谋杀情夫吗”毛七不置可否, 开始执行田阮的第二项命令,让何放没空回路家, 道:“你要和他们相亲,也不是不可以。”何放自己爬起来, 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条件”“每天只能相一个,和那个人约会一天,直到将所有人相完,才可以挑选自己中意的。”何放思忖,“虞家多少保镖”毛七:“连我在内,共四十五人。”“相一轮就要一个半月,有趣。”何放一点都不嫌多,“行啊,那今天陪我约会的,就你吧,毛哥。”毛七淡淡道:“没问题。”他们简单互相介绍了一番,何放纳罕道:“你为什么叫毛七”毛七:“我家中排行第七,上面有六个姐姐哥哥,“……”田阮逃回主宅,肚子饿得咕咕叫。刘妈听见,稀奇道:“我怎么听到鸡叫送来的鸡不是杀掉了吗难道是我人老了,出现幻听了”田阮:“……刘妈,我饿了。”刘妈哎呦笑道:“夫人这是跑去哪儿了饭菜已经摆好了,快来吃吧。”田阮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时听到车子响动,到门口一瞧,正是家里那辆墨黑的劳斯莱斯,车里下来两个高挑少年。路秋焰随意地问:“田阮还在睡”虞商:“只要我爸晚半小时去上班,田阮必定会晚三四小时才会起来。”“为什么”虞商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道:“大人的事,我们少管。”路秋焰:“懂了。”田阮气愤地喊一声:“不孝子,我哪有贪睡你别污蔑我!”虞商没有多说什么,再被管家告到他父亲耳朵里,挨训的还是他。路秋焰双手插兜走来,转移了话题:“我小舅在这里”田阮领着路秋焰去餐厅,“对啊,他忙着倒挂,没空出来作妖。”“倒挂”路秋焰自然而然地跟上。田阮想到何放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的场景,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打算喝口牛奶缓缓,结果呛到了奶,嘴巴身上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路秋焰:“……”他不由自主地想,晚上田阮和虞惊墨在一起的时候,嘴巴身上肯定也是白花花一片。乐极生悲的田阮都已经坐到餐桌前,只能认命地去楼上换衣服,一边换,一边肚子大合唱。待田阮下楼,管家来报:“何先生和毛七去约会了。”田阮惊奇地问:“去哪里约会”“公园。”田阮这就给毛七转了一百块钱红包:毛哥,你要保护好自己/感动毛七:……谢谢夫人。诚如田阮所计划的那样,虞家的保镖足够多,能把何放的时间占得满满的,早出晚归之下,何放和路秋焰面对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省了许多口水。而田阮只需要每天给当天约会的保镖发一百块钱抚慰金,就能换得暂时的宁静。虞惊墨说:“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你却选了那条最繁琐的。”田阮:“”虞惊墨:“我原本打算给何放在外市找一个月薪两万的工作,就没空回苏市了。”狂补暑假作业的田阮呆滞地看着他,“我怎么没想到”虞惊墨合上笔记本电脑,“当局者迷,你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可以问问我。”“现在还来得及吗”虞惊墨摇摇头,“那么多男惑,恐怕何放不舍得离开,除非他腻了。”田阮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第二天就去问何放:“有个月薪两万的工作,和一个月薪两万的保镖谈恋爱,你选哪个”何放毫不犹豫:“那当然是月薪两万的工作,顺便勾引一下自己的老板。”“……好,我成全你。”于是,保镖们还没有来得及全部领完夫人的每日奖金,赚钱的机会就没了。何放当晚就飞去外市,准备钓金龟婿。
何放临走之际没忘叮嘱路秋焰一句:“这个世上只有钱是实实在在的,其他都是虚的。只要你抓住机会,就能一飞冲天,带路家重新走上辉煌。”路秋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帮他收拾东西。何放又说:“虞家的那个少爷,对你肯定有意思,你……”话音落下,路母推门而入,面色冰寒:“何放,你再胡说,我没你这个弟弟。”何放闭了嘴巴,收拾好行李,大喇喇出门,说:“姐,秋焰,我走了,祝我早日飞上高枝,前程远大。”路母:“你踏踏实实地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别像之前那样被开除就行。”“……”送走何放,路母对路秋焰说:“开学前,你少和虞少爷见面。免得被误会。”昏暗的路灯下,飞蛾旋绕,扑棱着撞向灯罩,即便折了翅膀、断了生机,也一直飞向光源。路秋焰就站在这灯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田阮所期待的主角攻受约会剧情还没发生。田阮每天看着虞商一个人出门,又一个人回来,睁大眼睛想从中看出约会的端倪,奈何不是火眼金睛,什么都没有。他就纳闷了:“虞商,你这几天见过路秋焰吗”虞商:“没有。”“那你忙什么”“迎新。”“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虞商无语片刻,“你想说什么”田阮:“我也好几天没见路秋焰了,他连酒店都没去,肯定去酒吧了。”虞商眉心微蹙,这就去找。田阮赶紧跟上,“我也去。”即便学会了开车,出门在外,田阮开车的机会依然不多,尤其是在有要紧事时,他开车的龟速只会让人冒火。车上,田阮给路秋焰打了视频电话和视频,皆未接通,给他发消息倒是回了。路秋焰:干嘛忙呢。田阮:在酒吧吗虞商来抓你了。路秋焰:他凭什么抓我田阮:你好几天不跟他联系,他不开心。路秋焰:他不也没跟我联系。田阮:你们可真是……谈个恋爱都谈不明白。好在,切了大号的虞商是明白的,只要路秋焰一天不联系自己,他肯定一催二哄三打电话,四提大驴鞭就上。现在的虞商还是小号,恋爱技巧难免生涩——老婆几天不联系,跟没事人似的。是不是真的没事,田阮就不知道了。田阮这么想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虞先生。”“你去哪儿了”虞惊墨开口就问。田阮:“……”看,这才是谈恋爱的正确技巧。老婆不见,立马就要问。“天快黑了,你别出去乱跑,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虞惊墨冷静下来换了个说辞,带着哄人的语气。田阮听着虞惊墨低沉华美如大提琴的嗓音,耳朵都要酥了,语调甜甜地说:“我去酒吧找路秋焰,虞商也在,你放心,我马上回去。”“嗯。”虞惊墨说,“我去接你。”田阮乖乖地应:“好。”挂断电话,田阮捧着手机冒粉红泡泡。司机笑道:“少爷,你应该学学。”虞商不明所以:“学什么”“学先生和夫人。”虞商看着田阮,断然道:“我学不来他这花痴样。”“……”田阮回神,“虞商你说什么”虞商:“夸你威武雄壮。”田阮:“你变了,你也会胡说八道了。”虞商一顿,叹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你学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虞商和田阮在同一屋檐下一年,田阮的言行终究对虞商造成了微末的影响,比如偶尔脑子一抽,偶尔说些胡话,偶尔也会开窍。譬如到了酒吧,虞商并没有去“抓”路秋焰,而是点了两杯低度数的鸡尾酒。送酒的正好是路秋焰,他神色浅淡,一如寻常:“稀客。”两杯酒放下,酒杯边缘点缀薄荷叶和柠檬片,田阮刚要端起一杯,却被虞商递给路秋焰,“一起喝一杯”路秋焰没有推拒,顺其自然地接过鸡尾酒。两人一饮而尽。田阮:“……原来没给我点吗”虞商的理由冠冕堂皇:“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路秋焰给田阮端来一杯泡着薄荷叶的苏打水,说:“这是店里最低度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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