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能复生。最后，我听说正正给石勇喊的路，这样石勇也没有遗憾了。行了，巧姐，你不要哭了。你一哭，二孩也会跟着难受。人啊，最终都会化作一捧黄土。”干娘这时说道。“巧姐，你不要哭了，干娘说的对，死了就死了，我们活着就好好地活着。大军你们带着你妈到外面的饭店要点菜，我们一会好吃饭。”我安排道。“好的，爸。妈，这牛石岭那家饭店，你带我去。”孙大军说道。巧姐明白我的意思，“走，我带你们去，小石头你也跟着逛逛牛石岭。”于是小石头、孙大军跟着巧姐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干娘两个人。“二孩，都走了，屋里就剩下我们娘俩了。走，去我烧香的那屋。我有话问你。”干娘站起身道。我扶着干娘到了她烧香的屋里，干娘进屋后先点上香，递给我，“二孩，给菩萨送上香，保佑我们一家人都平安。”我接过来，拜了拜干娘供奉的菩萨，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这时干娘指着一凳子，“二孩，坐吧，最近我烧香时，总是看那香烧的不顺。我也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今天，菩萨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和直说。我不想一直都瞒鼓里。我已经快七十多了，放心吧，我承受的住。”我坐在凳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我抽了一口，“娘，我该怎么和你说呢。”“怎么说，照实说，是不是小龙出了什么事。李明呢，他怎么也没有和我打个电话。”干娘急切地问道。听着干娘的问话，我的心又猛地一疼，“唉，娘，我，我……。”我张了嘴，半天没有说出来。我真不知怎么说，干娘快七十多岁了。到老了再承受这样的打击，想想多让人痛苦。“什么我，我，二孩，你要对娘隐瞒，你才对不起娘呢。我不想一直都活在担心中，有什么事，你就明说吧。”干娘有些生气了。“好的，娘，我说。娘，我有罪啊。都是我的错。这件事都是我引起的。”我说完之后，强忍着泪水，扑通一下跪倒在干娘的前面。干娘扶着我，“二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罪。是不是和李明又吵架了。小龙他在香江回来没有。你不要哭，你说话啊。”“娘，小龙从香江回来了。只是回来就出了车祸。”我被干娘扶了起来。“出了车祸，严重吗。”干娘着急地问着。“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在省城的省立医院救治着呢，方瑞和弟妹都在那里陪护着呢。娘，你真的不用担心小龙了。”我安慰着干娘道。干娘听我说完之后，又问道：“小龙，怎么出的车祸，他喝酒了吗。还是他闯红灯了。”我决定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即使我不说，别人也会给干娘说。李明的事闹的太大了，以后上面还会来调查。总之瞒是瞒不住了，还不如我说给干娘听比较好。“娘，是李明开车撞的。小龙想拦住李明与杨桃逃跑，没有想到李明会开车撞小龙。”我小声地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干娘似乎没有听清。“娘，是李明撞的。”我又提了一下声音。“啥，李明的撞的。李明撞的小龙，小龙可是他的儿子啊。李明撞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了。”干娘嘴里念叨着，然后一下子坐在板凳上。“娘，这里面的事很复杂。李明和杨桃要逃跑，我带着小龙去追的他们。唉，所有说，我有罪，我有责任。娘，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看着干娘赶紧说道。
干娘的眼泪下来了，她看着菩萨，自言自语道：“菩萨啊，观世音菩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能告诉我吗。父亲要害儿子，天下有没有这一说。我想不明白啊。李明他疯了吗。菩萨啊，我造的什么孽啊，到老了，还要受这样的折磨。菩萨啊，你告诉我啊，我有罪啊。儿孙的罪都折我身上吧，让我早点走。我就不受世间的折磨了……。”干娘的哭声让我痛苦异常，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陪着干娘哭泣着。此时也只有哭泣能化解内心的情绪了。干娘哭了一会，“二孩，我问你李明抓住没有。”我掏出纸巾来，给干娘擦着眼泪，“娘，李明兄弟抓住了，可是他杀人了。他用枪把杨桃给打死了。”听我说完干娘在板凳上没有坐稳，差一点摔倒在地上。我急忙扶住干娘。“李明把杨桃打死了。”干娘又重复了一遍。“娘，是的。李明想与杨桃外逃，我追上他们了。警察也围住了，李明最后开枪打死了杨桃。”我只能这样重复讲给干娘听。干娘听我说完之后，她停止了哭泣，把眼睛闭上，然后又自言自语道：“罪过啊，罪过，菩萨啊，我教育的啥孩子呀，他会杀人。菩萨啊，我信了你一辈子，你说话啊。我儿怎么会杀人呢。老天爷啊，我死了怎么在地下见他爹啊。”干娘念叨着，又开始哭泣。听着干娘的哭泣，犹如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后悔给干娘说了这些，可是我不说，别人也会说。干娘早晚会知道这些。到那时，我甚至不敢面对干娘。因为我内心有愧疚。我只有说出来，我的心里才舒服一些。“娘，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把李明兄弟带好。是我不该带小龙去省城。是我不该让他们介入的太深。”我又跪倒在干娘的跟前。干娘摇着头，扶着我道：“二孩，你不要说了。你有啥罪呀。我虽然老，但不糊涂。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二孩，你起来，你给说说，李明怎么和杨桃纠缠在一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娘这时质问着我。于是我把就事情发生的经过给干娘叙述了一遍，怎么用杨桃办的离岸公司，杨桃带李明到香江。然后田市带小龙去香江，杨桃怎么留了公司的备份，想要把钱全部给吞下带走。干娘听的很认真，听我说完之后，她用自己的手绢擦了一下眼泪，“二孩，我明白了。这里没有你的错，都是李明自己造的孽啊。他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想把这些钱都带走，他这是抛弃妻儿，连老娘都不要了。让我说啥好啊。连人都敢杀。我没有这样的儿。二孩，我的老脸都让他给丢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