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和李佳相互看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时吴秘书很不好意思地说：“赵先生、李局，你们的条件真的太苛刻了。我们庄市已经拿出很大的诚意了。如果你们坚持这一条的话，我看这合作的事，恐怕要推迟。”我说道：“吴秘书，你抽空再劝劝庄市，让他不要那么激动。大家都可以再谈吗，我们真的缺钱。现在薛县那边的项目都停了下来。如果拉不到投资，这个项目可能真的要黄了。”“好的，赵先生，我私下再与庄市沟通一下。你们那边也要和田市说一声，我们双方共同努力吧。”吴秘书说完夹起笔记本，站起身来。我赶紧同吴秘书握了一下手，吴秘书说：“赵先生，中午也不方便留你吃饭了。大家各自随便吃一些吧。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我将设晚宴请你们。”“吴秘书，不用客气，我们一会就回去。这淮海与枣城之间就是一步地，我们去哪里吃都一样。”我说道。吴秘书一笑，也没有再挽留我和李佳，便从房间里走了。屋里还剩下我和李佳两个人，李佳道：“真抠门，谈崩了，连饭都不管。”“他们不管你饭，我管你，走吧，我们回枣城。”我说。，“也只能这样了，这个庄市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李佳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庄市他这个人也是为自己考虑。行了，反正我们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对李佳说道。“我们去哪里。”李佳问。“回牛石岭村，我请你吃猪肉火烧。”我笑道。我们两个人开着车就奔牛石岭村驶去。在路上，李佳向我说道：“赵先生，你不该把我们缺钱的事和他们说，要不然他们还会坚持他们的条件。”“李佳，现实摆在那里，我们真的没有钱。现在枣城市的财政情况，田市都说了。所以我想说给他们听听，希望他们伸出支援的手来。”我向李佳解释道。“这等于白日做梦。他们才不会伸手呢，这个庄市态度真让人不舒服。”李佳道。我没有再接着说话。其实我是故意说给庄市听，那就是我们这边缺钱，如果没有钱，什么也干不成。相信庄市会和刘勇汇报。到时刘勇肯定会坚持住，要求庄市必须当大股东。这样大家都坚持着，那么投资的事就有可能是个屁。我要的就是这个屁，就是不想让刘勇参与。我们要自己建，刘勇一参与等于我们就没有任何自由可谈了。庄市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相信他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大家都在演戏，都心照不宣。汽车很快到了牛石岭村。我和李佳都下车了，我已经提前给干娘打了电话。干娘为我们准备好饭菜。家里只有干娘与巧姐。如梦又回去上课了。小石头在薛县忙着工作。看到我和李佳进来之后，巧姐的表情又不自然了。干娘看着李佳道：“健强，这姑娘是谁，长的真俊。”“娘，她叫李佳，是市旅游局的局长，李佳这是我干娘。这位是巧姐。”我向李佳介绍着。“是市里领导。那快坐。”干娘道。“我们健强，整天就认识漂亮的女人。我真是佩服。”巧姐感叹道。“行了，巧姐，快给他们盛饭，看样子他们都饿坏了。”干娘对巧姐说道。巧姐只得给我和李佳盛饭。我对干娘道：“娘，你真的了解我，现在都饿坏我了。李佳，我们赶紧吃。吃完之后，我们还要回市里给田市汇报一下呢。”李佳点点头，拿起一个火烧吃了起来。
我和李佳简单吃过饭之后，我让李佳去别的房间里一休息，我要和干娘单独说说话。到了干娘供神的房间里，干娘先上一柱香，然后对我说道：“健强，我们能平安都是菩萨保佑。你也拜拜。”我也跟着干娘拜了菩萨。拜完菩萨之后，干娘道：“健强，小龙给来电话了，他说现在没有时间回来。还说方瑞拜什么领导为干爹了。这样方瑞出身问题就解决了。我在电话中也没有听明白小龙说的啥意思，正好你回来了，你给我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小龙和你说了，我回来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这是好事。那就是方瑞拜枣城的田市为干爹了。这样方瑞出身问题就不是事了。到时李明就不会阻止小龙与方瑞之间的婚事。”我向干娘解释道。“拜了枣城市的领导，那么大的官。真没有想到啊，人家怎么能瞧上方瑞的呢。”干娘不明白地问。“这个事，还要从小龙说起，小龙不是一直跟着田市工作吗，他因为方瑞的事，整天唉声叹气。田市是他的领导，当然要过问了。小龙就把他与方瑞之间的事给田市说了。田市一听，要帮小龙一把，于是回去和自己夫人一商量，正好认方瑞为干女儿，他们两口子就一个儿子。这样儿女双全。对了，小龙和方瑞一起拜的田市两口为干爹、干妈。我在现场了，朱省当的证明人。”我把过程和干娘讲着。干娘听完之后，点点头，然后长叹一声，“唉，这下可好了，了了我大心事。我为小龙的事都愁死了。李明，这下还说什么。人家方瑞有田市两口子做靠山，他李明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李明知道了吗。”“这个我不知道，我估计小龙会和小李明说。相信李明这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这样方瑞和小龙之间的感情就能圆满走下去。到是，让方瑞给你老生个重孙子，你老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笑道。“我呀，到了这年纪，就是盼着儿孙早成家。小龙与方瑞之间的感情很好。他们的事，能圆满了也是菩萨保佑。这样小龙这孩子再也不用痛苦了。健强，你也别生李明的气了。他是越活越糊涂，我已经让他给气死了，出来了，到现在也不回家看看我。大恒集团的工作也丢了，现在就指望着何晴一个人挣钱花。天天喝酒，我真想去枣城打他一顿。四十多了，怎么狗屁不通啊。”干娘向我唠叨着，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其实我这边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很想叫李明过来一起工作。可是，他不主动与我说话，我怎么能拉下脸求他呢。我们俩人都钻进牛角尖。我只能对干娘说：“娘，我不生气。我和李明之间那些事，我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