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小国在做向导，我们有时钻下水道，有时走小路，有时从居民小区里穿行而过。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到了羊圈胡同。到了之后，我才发现羊圈胡同周围无数的酒吧都还没有打烊呢。很多年轻的富二代们，搂抱着漂亮的女孩从酒吧出来，他们都喝的烂醉。然后再找酒店休息。这就是他们的生活。羊圈胡同附近现在成了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无论冬夏，总有无数的人在这里逍遥。所以人比人就会气死人。有的人为了生活奔波着，有的人却在过着帝王般的日子。赵小国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烤串，他拿了一大把，递给我，“哥，吃点。在四九城就饿不着人。这里人太有钱了，太浪费了。你看看这烤串，没有尝一口呢，都扔垃圾桶里了。”原来赵小国是从垃圾桶里捡的。我也太饿了，都忙活一夜，也顾不上太多了，拿起烤串吃了起来。“哥，想喝点不。”赵小国问。我摇摇头，“不喝，我一喝容易犯困，现在我不能睡觉。”“哥，我说呢，事大事小，到跟前就了。唉，人都有自己的命，石勇哥如果命硬，他就没有事，如果他的命不行，我们也救不出来他。再说，你现在光想着救他。容易出错，说不定人家文翰就准备用石勇当诱饵钓你上钩呢。我的意思，这件事呢，我们先放一放。我去找点酒，我们喝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睡一觉。等我们休息好了。我们再打听一下情况。”赵小国劝着我道。“小国，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只是，这边你没有人来监视着啊。”我向赵小国问。“我最不缺少就是人。哥，你放心吧，我一会就电话叫几个人过来。再说我们俩的身份，稍不注意就会让他们发现。”“那好，你安排人吧，我也太累了，真想睡一觉。”我打了一个哈欠道。赵小国然后猫着腰，很快去一酒吧的门口捡来几瓶没有喝光的喜力啤酒。这里的酒吧都喜欢喝喜力啤酒，而且是那种小瓶。卖的非常贵。我说呢赵小国愿意在这里生活，真是不愁吃，不愁喝。我拿过啤酒一仰脖就喝了起来，然后大口吃着烤串。赵小国说：“哥，在这里生活太他妈惬意了。你知道吗，这里要钱才简单呢，特别晚上，你只有看见一男一女出来，往他们跟前一站，手一伸，他们都是好面子的人，故意在女人面前显摆，一出手都是几百块钱。”赵小国说完把半瓶啤酒给干了。“你的叫的人什么时候到。”我问。“快了，因为他们不能起早。现在这个时间都是他们睡觉的时间。我说了，今天给他们加班费用才出来干活。”赵小国得意地说着。“你手里有多少人。”“以前有十多个人，现在有六十多口子人呢。我每个人身子都有抽成，他们要的钱必须要给我50%，我再上交，否则的话，他们就不想在这里混。其实他们拿到的钱只有一半。”赵小国说。看来哪里都有剥削，就连当乞丐都是这样。“那你手里有不少钱了吧。”我问。“有几十万，哥，但是这个钱，我暂时不能动，在头儿手里管着呢，等我要回老家了，再也不来四九城干这一行，他才呢给我。”赵小国吃着烤串道。我还想问什么，赵小国的身边突然来了两个穿着邋遢的人，其中一个人走路明显是个瘸子。
赵小国看了这两个人，“小严、小武，和你们说多次了，以后不要去别人地盘上活动。这次给你安排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监视着那家斗趣馆。”赵小国用手指着羊圈胡同里的斗趣馆。当赵小国说到小严这个名字时，我一下子突然想起来，以前跟文翰的有一个叫小严的呢，不会是他吧。他当时为了保护小芳和沈红红，受了重伤。一直躲在医院治疗呢，我还曾经到医院看过他呢。他怎么做这一行了。有那么巧吗，我赶紧打量着这个叫小严的瘸子。他的满脸污垢，头发乱成一个鸟窝了。穿了一件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红羽绒服。但是他看我的目光时，竟然闪躲了。由于此时天还没有完明，我不能清楚地确认是不是小严。我一把住这个叫小严的人，然后带他走到路灯我仔细看着他的脸，虽然他的脸有污垢，但是还是能看出眉目来，果真是小严。小严这时，也认出我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赵先生，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小严，真是你吗。你当时不在住院期间打算回老家养伤吗。”我问道。小严把头一低道：“赵先生，说来话长，我的身体已经受到严重的损伤，变成废人一个了，虽然命救过来了，可是我没有办法自己生活，我给文翰提出回老家生活，想要几十万的安家费用，可是他只给了我一万块钱。就把我赶走了。赵先生，我为他卖命，结果到最后，只给我一万块钱让我回家生活。这一万块钱能够干什么的。我身体有残疾。唉，回去也没有办法生活。我想问文翰要多一点钱，没有想到，他竟然派人要打死我。我吓得不敢再找他要钱了。然后我就流落在四九城里，一万块钱我很快花完了。只得在街头等死。正好遇到赵大哥了，他看了我的身体条件正好适合做这一行，就让我跟着他混。在四九城里伸手卖惨为生。”小严说完眼泪下来了。我看着小严流出眼泪，相信小严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想到文翰那么狠毒，对于跟着他出过力，卖过命的小严来讲，应该好好地养着他。要知道小严对他很忠心。可是小严身体严重受损，对文翰来讲已经不起作用了。他怎么能养着一个废人呢，无论这个人过去为他出过多少力。他可不缺少手下。最后给了小严一万块钱。一万块钱，真不够文翰一晚上的花销。唉，在富人的眼里，小严这样的人，根本不值钱。“小严兄弟，没有想到你的结局会是这样。文翰太不是人，他竟然这样对你。早知道，我真应该把你带回枣城。我养着你就好了。”我看着小严同情地说道。“赵先生，我跟你走，不可能，文翰根本不放心你，你带我走。他会直接翻脸。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赵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小严不明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