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笑道:“太师,我们要是想违约,您即便扣十个张彩也不顶用。我们既然要以诚相待,又何必闹这些花招徒添隔阂呢?还不如,您遣一些人跟着我们,既可防止我们跑了,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亦不刺太师一愣,他道:“好。李越,我就再信你一次。”
月池道:“必不叫太师失望而回。”
张彩自此脱了永谢布部,一路上脸上都是笑意不断。直到他来到营地,看到一群赤着上身,肌肉鼓鼓的马贼,带着鱼、野兔等猎物,冲上来对月池卖好。
张彩看着这些个汗珠还在往身下滴的骚汉子,不由骂道:“这是哪儿来得一群混账,也不怕污了御史的眼,还不快与我打出去!”
月池也不由莞尔:“行了,你怎么刚来,就要喊打喊杀的。难道是我这小庙,装不下你这大佛。”
张彩心下纵有千般不满,也不敢在她面前歪缠,只得应道:“是,御史恕罪,是我僭越了。”
月池挥退马贼,大步跨进帐内,她问道:“大师,教得如何了?”
丹巴增措在上次被打晕后,真的以为自己要抛弃在半路上。可没想到,这伙汉人居然把他带到了营地里。那个汉人女子仍旧穿着男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大师醒了?正好,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师,不知大师想先听哪一个?”
丹巴增措咽了口唾沫,他道:“小僧跟随施主,一切当以施主为先,您想先说哪个,就说哪个。”
月池不由笑出声来:“大师不愧是聪明人。那我们就,先说好消息吧。”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从北京拿过来一道圣旨了。月池将圣旨放在了丹巴增措面前,笑道:“你看看。”
丹巴增措一见这明黄色的丝帛就瞪大眼睛。他期期艾艾道:“这、这是……”
月池道:“打开看看呗。”
丹巴增措用颤抖的手打开圣旨,心头涌现出狂喜:“大明皇帝,敕、敕封我为僧录司讲经,这、这怎么可能,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