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脆弱无比,对待珍贵的商品自然要好好保存。因此刘明德默许了贺执服用阻断药,甚至刻意隐瞒过药物成瘾的病情。直到依赖愈加严重,阶段反应频繁出现,贺执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病人。
周沉从医药箱找出棕褐色药瓶,数着数量递给贺执: “吃了。”
几粒白色药片铺在手心,散落的零散,却盖不住周沉长长的生命线。
贺执抿唇,往后挪动身体: “打发谁呢。”
“依照你平常的速度,一瓶药一天就能吃完,远超正常用量,这些已经超过成年人的正常服用剂量了,没得谈。”周沉扭过贺执的脸,宽阔手掌整个罩住贺执的口腔,药片的棱角印在嘴唇上,微微发疼。
“咽了。”
“艹……唔,你这手法tmd杀过人吧!”贺执被捏得手疼,被迫干咽下药片,一边咳嗽一边找水。
“暂时还没有杀过。”周沉握拳,指尖缓缓拂过手掌心的濡湿。随后,他递过去一瓶水。
贺执拧开瓶盖大口吞咽,灌了整整大半瓶才缓过些劲来:“呸呸,真够苦的。”
“药,自然是苦的。”
贺执用手揉两颊,上面印出几个圆形红痕,周沉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后面几场戏暂时不需要你出场。沈晗昱需要独自去涉险寻找耳语者,这个阶段不需要柏云阳露面。”周沉的手掌贴着贺执脖颈处的皮肤,轻微摁压使伤口处触感诡异,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任何痕迹。”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周导?”贺执拍开周沉的手,赠给他一个白眼。
“柏云阳的形象很难把控,不能是单纯的柔弱病态,也不能是个没有逻辑的疯子。揭开耳语者的面纱,出现在沈晗昱面前是他计划中的最重要的一环。任何瑕疵柏云阳都不会容忍,他足够谨慎,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周沉的目光从贺执脸颊上的伤口滑过, “你最好别搞砸了。”
贺执不适地偏过脸:“我只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