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许景辉那张表情比粪坑还臭的冷脸,陈北劲在心中唏嘘一声。
算算日子,还有四天就除夕了,年前解决最好。考虑到戚时是个昼伏夜出的夜猫子,陈北劲给对方语音回复了条“周三晚上九点”,那边等了一会儿,回了句“ok”,接着给他发了个私人会所的定位。
依旧是上次去过的那家,陈北劲皱了下眉,觉得戚时的地方太晦气,刚要给对方发语音让人换地方,身后就响起了浴室门开的声音。
陈北劲闻声扭头。
沈致亭衣衫完整的从里面出来,上身是件没什么款式的白长袖圆领秋衣,下身黑色宽松长裤,脚踩一双加绒条纹棉拖,脖子上搭着条淡蓝色的干净毛巾,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就只有手腕以下和脖子以上。
他甚至连头发都吹干了。
陈北劲莫名扫兴地转回了头,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屁股往专属自己的那头挪了挪,给沈致亭腾出半个沙发的位子。
沈致亭走近,注意到了桌上的红酒木箱,问:“你买的?”
“朋友送的。”陈北劲说,观察着沈致亭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学长送的。”
沈致亭“哦”了一声,评价了句“挺大方的”,然后从茶几底层专属他放书的抽屉里拿了本白先勇的《纽约客》,姿态闲适地倚靠在另一头沙发背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陈北劲忽然觉得很没劲。
旁边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蔓延过来,陈北劲目光炽热地注视着沈致亭,看对方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摆在自己眼前,胸腔里有种抓心挠肺的痒。
他很想凑过去抱住沈致亭,将头塞进沈致亭的衣服里,嗅着沈致亭肌肤里的香,上下游离,再细品一番鱼水之欢的滋味。
他想告诉沈致亭他这次不想玩了,认真一回就认真一回呗。
他确实惦记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