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想得浮于表面了!”柳山亭咂吧砸吧嘴,没人比他更高深了,“假如说,他没死的话,这又是大冬天的,全太平的人都看见通缉令了,谁都认识他,他得找个人少,又能取暖的地方,你说对吧?”
“那还有啥地方啊?”齐玉露耐着性子附和着,也许他说得能帮上自己呢?
“但是!大冬天的,没人爱出门,谁出门不戴帽子、戴围脖,除非他是想冻死?”
齐玉露叹了口气,他还是那么喜欢故弄玄虚,拖拖拉拉没有完:“说的没毛病。”
“我们老毛子就不戴,你么这地方不算冷,你得再往北,往我老家那边去试试。”一个衣衫褴褛的大胡子,推门进了书局门口,几步踉跄,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柳山亭一向是反感这些流浪汉的,心里知道这些人无非是想占点便宜:“怎么的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那大胡子还挺幽默,从袖子里掏出半瓶伏特加,打了一个酸臭悠长的酒嗝儿:“我看你这不是书店吗?”
“知道就行呗,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那咋的,我就不能买书啊?”大胡子不服气,搡了柳山亭一下。
柳山亭往后一仰,险些摔倒,他悬着心,往前逼近一步:“能买啊,你买啥书!有生意不做那是啥玩意儿呢?”
大胡子看了齐玉露一眼:“小姑娘,帮我拿一本钱德勒的《漫长的告别》!”
齐玉露有些怕,但这家伙怪有文化,她一瘸一拐地去书架前找:“对不起,这个卖没了。”
大胡子急了:“卖没了!卖没了我怎么破案?”一屁股跌倒在地。
柳山亭捂住胸口,心脏一阵作痛:“什么玩意儿?”
“我怎么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