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过于餍足了,奇异的胜负欲却还在燃烧。
洛云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露出许久不见的、见之便叫人怦然心动的笑意:“这事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怎么会怪你呢?”
容渊忽地心悸——不好,他家实在乖巧又实在勾人的鬼神还不打算原谅他——昨晚果然不该由着性子乱来,刚才也是!
龟缩下床,容渊规规矩矩拿来洗漱用具,无比认真万分温柔地伺候洛云升洗漱完毕,再帮他穿上单衣,脑袋里又转了个念头:确实不能只怪自己,洛云升太配合了,虽然心惊胆战但实在拒绝不了。
毕竟,剥去王爷的外壳,他也只是个在恋爱昏头转向的男人,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和洛云升单独相处时只要不谈正事,氛围又恰好,难免会往那些方面想。
知道自己色令智昏但不打算悔改的靖安王,在这一刻认清了男人的本质,并不打算反抗。
但他不是那种一头子热的人,执着是他在苦难中生长出最珍贵的品质。
所以,哪怕被拒绝容渊也没有气急败坏,迅速回退到此前的关系之中,像潜伏的猎手,敛去声息,安静等待下一次机会。
等待期间,他依旧是那个温柔的情人,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可以比以前做的更好。
眼见着容渊乖得像只故意砸了家里玻璃花瓶的猫,洛云升昂扬的胜负欲得到了一点满足。
一切恢复原样,洛云升也钻回了他从容淡定的壳子里,坦荡地伸了个懒腰,原谅了容渊的“冒犯”。
两厢情愿的事要说怪罪谁多少有些过分,就算第二次有些疲乏,先前的那一次也已好好享受过一番,到底餍足。
洛云升穿着单衣平摊着手倒回床榻。
容渊:“?”是真没想到自家这鬼神还能穿好衣服再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