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宁兰收拾好行头就去见宁大夫人。那个便宜爹她可以不用管,一来他在宁家没什么地位,处处看着兄长的脸色行事。宁家说到底做主的还是大房。人多是欺软怕硬之辈,她也不例外。更何况那个便宜爹上来就打她,她可是记仇的很。二来,她那个便宜爹是男子,不管后宅之事,但是大夫人不同,她管着后宅,女子不能随意出入,往后自己若是想出门少不得要去她那说情。因此昨天轻烟说大夫人要她去请安,她也乖乖来了。看了看端坐正堂的大夫人,就是她好似昨夜过的不怎么好,眼下乌青脂粉都遮不住,看着就是没睡好的样子。她像是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似的同大夫人请安,“宁兰见过伯母。”见她这副样子,大夫人脸色更不好了。昨天丈夫耳提面命让她同这个侄女打好关系,说她得了太子的青眼,宁家败落多时,若是能出个宠妃说不得又能起复了。就说先皇的刘贵妃,她的父兄凭着贵妃的恩宠可不是扶摇直上一时风光无两。话赶话的,甚至指责她把家管理的一团糟,还把这侄女给得罪了,要她修复同宁兰这丫头的关系,竟然还要她低头给这贱丫头服软。她算什么的东西?且不说自己是长辈,就是宁兰的爹见了自己也不敢大声说话,现在要她冲一个黄毛丫头服软简直天大的笑话。大夫人心里越想越气,面上却是不显,甚至还带了几分假笑,“五娘院子住的可还习惯,若是缺什么就去找我说,这几个是你嫂嫂,你们都是年轻人,往后你可以多去走动走动说说话。”说完严厉的看向几个儿媳妇,吓的几人都瑟瑟应好。边上三个年轻女子,都是大房的儿媳妇们,同她说了些好听的场面话,宁兰就随口应承着。比起和他们说话,她现在更想试试能不能出去宁府,按道理说她现在在宁家,季宴清不至于还管到这吧。
试探的问道,“大伯母,我初来乍到,胭脂水粉都没有,今日想出府去买些来用。”大夫人倒是没想在这事上难为她,“过两日你嫂嫂出门看铺子,到时候让她们陪你去。”搞定出门的事,两人便回到自己的院子,宁兰让轻烟去门口打听信件的事。轻烟是个机灵的,这些日子同宁家仆人处的不错,不多时便返回来,“姑娘,我去几个门都看了,说没有送你这的信。我和他们说了,以后有了直接交给我。”“你可真能干。”宁兰夸她。没有自己信,那可就奇怪了,那人早上做什么那种表情,一看就不痛快的样子。*临川王府。王府后门不远处茶楼内,徐子元坐在二楼,看着王府侧门仆人进进出出。很快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跑了出来,七拐八拐绕了几圈才上来茶楼,j径直上二楼出现在徐子元的面前,冲他抱拳行礼,“家主。”徐子元让他坐下,让了杯茶过去,“这些日子辛苦了,让你找的人可有消息传了?”那小厮恭敬回道,“回家主,小的把这王爷后院女子查了个遍,并没有查到有姓宁的女子,”“我同府上管家也悄悄打听过,原本王爷是打算同宁国公家结亲的,院子都收拾好了,可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婚事就取消了。”“小的还暗戳戳同王爷的马夫打听过,看看是不是把人养在外面了,他们也说没有。”徐子元压下心头疑惑不解,温声回道,“我知道了,辛苦你继续在王府上打探着,若是有消息及时往医馆去送信。”让竹叶把人送出去,徐子元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心头满是疑惑,怎么会没有呢?事情好像同上辈子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