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道:“那倒不是,一般这套剪刀寻猫法是放在户外的,食物是供给附近野猫,请它们吃喝一番,如果在外面见着我的狸奴,告诉他赶紧回家。你们又不许我出去,那就只能摆在屋里聊以慰藉罢了。”
屈指一算,韦训失踪前后不过才六天,可感觉上却有数十天那么长,如今她被牵连身陷囹圄,被关在思过斋里恫吓逼迫,无计可施,竟然翻出宫中招猫逗狗的游戏来解闷,只能说是可悲可笑了。
卸妆更衣,宝珠不许婢女们睡在她房中,这是最后的底线。要是睡梦之中卧榻之侧都有人监视,那她真的受不了。更别说她们有可能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报告给那个拿人头吓唬她的都虞候。
想到保朗,宝珠忍不住心下发抖,不知道是出于惊恐还是厌恶,她脑中根本无法忘掉他那种带着评估货物价值一般的探究眼神。她一直都是猎手,如今身处牢笼之中,变成任人宰割的猎物,其身份转换甚至比她沦落江湖餐风咽露还要难以忍受。
熄灭蜡烛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那颗皮焦肉烂的人头;点上蜡烛,又无法安稳入睡。如此反复折腾多次,更声已到子时。
更夫敲着梆子从街巷经过,又过了片刻,宝珠听到阁楼下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声。思过斋在县衙内宅东北角,紧贴围墙,本来是县令的书房,取其高爽安静。既然是县令内宅,朝外就没有设置让人窥视的窗户,仅在二楼有个通风透气的小窗。
那声音爬上围墙,期间有几次踩空,又继续向上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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