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接下来的比赛都是如此,到了明天在重阳宴会上也是这么个踢法,可就太失皇家颜面了吧?”
他先前不愿意高调表现,就是害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李玄没心没肺的搁那咧嘴偷笑。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支持下去了。
“有淑妃娘娘这般高瞻远瞩,德才兼备之人,实乃是后宫之福啊。”
“四殿下说得有理。”
“战儿,你有自信赢过安康的队伍吗?”
这时,还是候在身后的近侍太监上前提醒一声,才让六皇女意识到了两位哥哥的目光。
清舒殿中,谁不清楚四皇子的手段?
他们知道四皇子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若只是常规比赛的话,大概率是平手吧。”
见李玄得意忘形,赵奉瞪了他一眼,干咳一声,示意他低调一些。
众人看去,竟然是三皇子的母妃,赵淑妃。
六皇女想想就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不知不觉间,下半场的比赛变成了安康公主和六皇女的交锋。
实在是先前拦下攻击,接着瞬间反击的动作令人印象太深。
尤其是当这个人仅仅是淑妃,还不是皇后的时候。
“这蹴鞠比赛踢得未免太过野蛮了,难道就没有规则加以约束吗?”
但还未等四皇子说完,赵奉便开口打断道:
只是这下,他们也都看了出来,赵奉实打实的站在了安康公主这边,显露了明显的倾向。
两个近侍太监唱了声喏,便匆匆上场继续比赛。
但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说:
蹴鞠场上,比赛继续开始。
“老奴绝无怨言!”
因此,现在才咬着李玄伤人的事实不松口。
至于他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赵奉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宫里都说武皇后最是厌烦景阳宫,但明眼人都知道,比起无权无势的冷宫,还是其他人更值得被武皇后上心。
四皇子被说得面皮一抽,终究是说不过赵奉这个老油条。
先前的八皇子算是一个,眼下的李玄也成了一个。
可面对这种局面,赵奉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乎。
“嘿,不愧是老太监,三言两语就给人气成这德行。”
大皇子默默点头,同意了四皇子的意见。
“赵总管大公无私,处罚公正。”
接着赵奉伸手一指,寒声说道:“恶意袭击对方球员,剥夺比赛资格!”
但她想了想,觉得平手也不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赵总管既然作为此次比赛的裁判,可要谨慎判罚才是。”
三皇子摇了摇头,说道:
若真的敢,四皇子反倒还能更开心些。
如果最后是安康公主和三皇子平局结束,让决赛不分胜负,赵淑妃觉得也可以接受。
可更让六皇女窝火的是,她发现蹴鞠单挑她竟然踢不过安康公主。
可这天下间死得最快,死的最惨的,又恰恰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
赵奉搁这说着废话,这些人平日里有几个能见到永元帝,更别提去告他状了。
德才兼备、家世又好、还得人缘。
你说这样的人在下面呆着,谁的屁股不刺挠?
只是那垂下的眼睑下,到底藏着怎样的目光,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到时候借着由头,说不定还能将李玄给除掉也说不定。
最后,比赛在一声哨响中,以一比零的最终比分结束。
可六皇女已经被李玄吓傻,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猫我们得另外再想办法。”
“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不想让安康公主再赢下这个月的比赛,算是他们的共识。
别看安康公主一点修为都没有,但因为她体质特殊,又修炼圆满了好几门九品功法,实力一点都不弱于普通的八品武者,甚至犹有过之。
赵奉这番夸赞的话语,却是说得赵淑妃面色一寒。
“此事还是不妥。”
可这些人此时也全都站在大皇子和四皇子身边待命。
“怎么回事?”
“安康公主的驯兽护主有功,此事我会启禀陛下,为其表彰。”
他们来参加比赛,自然也是带了替补队员的,全都是清舒殿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玄衣太监。
六皇女终究是没能和安康公主分出个胜负,反倒是累得她气喘吁吁。
这一次赵奉并没有再责怪李玄出手太重,而是看向了远方的天空,一副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的模样。
赵淑妃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已经跨入中三品的儿子都没有把握赢下安康公主的队伍。
但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清楚,安康公主这边只要有李玄在那就是必胜的局。
“记住,不管比赛输赢,六妹绝不能有事。”
“禀殿下,六公主殿下还想继续参赛,吩咐小的来找个替补上去。”
四皇子见李玄看他,下意识的心中一紧。
四皇子当即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了大皇子。
妹妹已经被吓成了这样,没必要继续勉强她。
李玄暗叹一声,倒也没有意外。
就比如这赵淑妃。
“这蹴鞠比赛也太过危险了,若是不加以约束,恐怕要有不忍见的惨事发生。”
赵奉作为内务府总管,乃是永元帝绝对的亲信。
他当即打出手势,让六皇女直接放弃比赛。
四皇子指向了自家的身后,这原本是他的正式队员,此时却是借给了六皇女。
赵淑妃语气柔和,似是真的为这种情况感到担忧,柳眉轻蹙。
要不是赵奉先前判罚公正,六皇女的近侍太监先行暗算的事情,压根就不会有人提。
赵淑妃在武皇后面前向来乖巧,就是为了不被忌讳。
“四殿下提醒的是。”
四皇子语气平淡,但让两个近侍太监心中一凛。
赵奉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接着拱手对赵淑妃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淑妃娘娘关心,老奴既然身负重任,自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否则将来酿成大祸,赵总管只怕不好跟陛下交代啊。”
赵奉一副得到了四皇子的提醒,然后心虚感谢的模样,脸上满是诚恳的笑容。
他心中已然明白了赵奉此时的立场。
“这死丫头属老黄牛的?”
“怎么这么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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