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从榻上支起身,蹙了蹙眉。
赵参军这个小人,没什么大本事,却惯会揣摩陆衡的心思,后院那个狐狸精似的“小娘”,就是他搞出来的破事!
她兀自思忖着这个赵参军这次的目的,却听管事的继续道:“大人怀疑昨日进府的那位殷老板,似乎是交代了赵参军,要试一试这人。”
“哦?”陆夫人来了兴致,挑眉问管事的,“如何个试法?”
管事道:“似乎是想往殷老板身边送人。”
“送人?”
官场上的老伎俩,陆夫人对此倒不意外。
京里头那些当官的,能得皇上信任委派,向来是洁身自好、清正廉洁的谦谦君子。送女人这种伎俩看似粗陋,却也单刀直入,一个人或许能伪装得天衣无缝,可若要违背良心,对于这些饱读圣贤之书的人来说,却比要他们的命更难以接受。
“你说这件事……老爷是交给赵参军去办的?”陆夫人问。
管事的点头,“听大人的意思,是要赵参军将地点安排在城里的燕春楼。”
“什么时候?”
管事的忖到:“两日后,大人本是应了殷老板,要带他去看货,若是小的推断不错,试探应当安排在当日或者之前。”
陆夫人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她不动声色地看向管事,吩咐道:“这几天劳烦你多上心,若是打听到具体安排,要第一时间禀报给我,知道了么?”
“诶诶!这本就是小的分内之事,夫人言重了。”管事的恭敬点着头,揖完礼后匆匆退下了。
矮榻上,陆夫人重新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玉滚子,对王嬷嬷笑到,“暗里穿针及时雨,嬷嬷,我想到个一石二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