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包里硌手的房产本,脸上的笑怎么都忍不住。
他们有了个家,写着自己名字的家,以后再不用担心半夜被人赶出来;再不用经历因为手中没钱,只能一遍遍求老师宽限几天学费的窘迫;再也不用因为没钱吃饭,饿肚子却强撑着自尊跟同学说不饿;不用看着弟弟生病,自己看着手里的零钱躲在角落哭的无助。
顾清越想到那些酸涩的日子,想到自己多年不容易,眼眶又不自觉泛了红。
热闹退去,周围人潮热情的讨论着朝着出口走去,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悄摸摸来到顾清越身前,低声对他说,“顾医生,顾老师让您去休息室等他,说待会儿一块参加庆功宴后,跟您一起回家”。
“麻烦了”顾清越起身跟着他朝后台休息室走去、。
演唱会已经结束,后台依旧人来人往,画着浓厚舞台妆的人来来往往,地上到处杂乱无章,工作人员脚步匆匆。
助理直接将他带他最里面,刚才在台上蹦跳的青年此时一身疲惫仰靠在椅子上,有专人化妆师正在替他卸妆,听到开门声,侧头想起身,被顾清越撸了一把头发,“好好卸妆”。
“诶”顾清霁唱了一晚上,声音略带沙哑,顾清越从包里拿了保温杯尝了尝温度,一边的助理十分有眼力劲的递过来一根吸管。
“张嘴”顾清越命令。
顾清霁乖巧的张嘴,立即有吸管伸进来,他惬意的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感觉,过度使用的嗓子立即有种被滋润的感觉。
“哥,我厉害不?”喝了好一会儿,顾清霁带着小孩子询问家长的口气问。
“简直太棒了”顾清越毫不吝啬夸奖。
顾清霁弯着嘴角,带着一丝得意,又不想被知道似的端着姿态,好一会儿内忍住还是裂嘴笑了笑。
这孩子气的模样惹的化妆间的其他人默默憋笑。
饭后的庆功宴,顾清霁被灌了几杯酒,自小为了保护好嗓子滴酒不沾的顾清霁几杯下来,已经有些迷煳,最后在经纪人的掩护下,被顾清越半扶半抱的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