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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战(1 / 1)

第39章 二战徐孝苟得知免役银不收了,和徐孝牛匆匆赶回家。推门而入,见全家人都在院子里。徐福贵坐在台阶上,佳珍和徐孝霞依偎着站在一旁,徐孝云依靠着墙壁,徐孝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墙脚。众人视线齐刷刷集中在回来的徐孝牛和徐孝苟身上。“爹,娘,我去吧。”徐孝苟沉声道,一副视死如归、无所畏惧的神情。但“无畏”的表情之下,隐藏着他内心的恐慌和无措。他十五岁,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桐古县城。如今让他前往几千里之遥、有仙人参与的战场,他怎么可能不畏惧但,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在家劳作最少、销最多,家里余钱都拿来给他练武,如今练就一身本事,他不去,难道让他大哥去“……”院落中没有回应,徐福贵没说话。佳珍悄悄抹着眼角的泪。“我认真的,爹,我不怕,就让我去吧。”徐孝苟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合宅院里传遍每个角落。“呼”徐福贵吐出一口气:“二霞,你说呢。”徐孝霞的眼神在大哥和三弟身上流连几十遍,说:“三弟去吧,他练武。”虽说被征兵的后果是九死一生,但实力强肯定能增添些生还的希望。“四云,你怎么看”徐福贵又问徐孝云。徐孝云知道他爹和大哥每天练桩功的事情,他的回答和二姐不同:“大哥去比较合适。”“为啥”徐孝苟质疑出声,四弟怎么会觉得大哥去更好徐孝云心直口快,说出内心想法:“三哥你太嘚瑟了,心高气傲,还容易上头,到战场上容易死。”“我……”徐孝苟竟无言以对,他四弟说的没毛病。现场再次陷入安静。徐福贵在思考,大牛老实低调、但不会变通,三苟心思灵活、但容易上头。选谁,都很为难。“爹,让我去吧。”沉默许久的徐孝牛开口。他是徐家老大,是弟弟妹妹们的大哥。何为大哥遇事顶在前面,这才是大哥。“不行,大哥,你还得结婚呢。我去。”徐孝苟用“成婚”之事作为理由。“秀莲她还没过门,婚事就算了。”“……”徐福贵的声音打断二人:“抓阄吧。”抓阄,公平公正,正如八年前。“三弟,咱俩不抓阄,换个方式决定。”徐孝牛说完,走进灶房,从炉灶里取出半边烧成炭黑的柴禾。走出灶房,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他在地上划出一个直径一丈的圆圈。“大哥,这是”“咱俩比斗吧,赢的人去。”徐孝牛语气平淡,不似开玩笑。“啊”徐孝苟纳闷,他大哥和他比斗百壑村谁不知道他的功夫在年轻一辈中,没人能赢过他。难道是大哥想找个台阶下他如此想。“行不行”“好!”徐孝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二人站在圆圈正中,相视而立。这是二人的第二次比斗,第一次是五年前。那次徐孝苟略胜一招,赢了他大哥。这次,二人身高相差无几,徐孝苟因为熊虎桩功的特质、腰背比大哥粗一圈。三岁年龄的差距,随着二人长大被抹平了。表面看,徐孝牛毫无胜算,会比五年前输得更惨。“大哥,你小心些,别受伤。”徐孝苟拱手抱拳,这是比斗前的惯用礼节。徐孝牛拱手,只说了四个字:“全力以赴。”二人各退三步。“大哥小心!”徐孝苟率先出手,朴实无华的一记虎咆拳攻向徐孝牛的肩膀。这一拳,只用了五成力道。即使五成力道,也足以一招将徐孝牛轰出边界。
却见徐孝牛一动不动,像是没反应过来。关键时刻徐孝苟又收了几分力量。徐孝牛动了,侧肩闪过这拳,同时右手抓向徐孝苟的拳腕。这一抓,又急又快,如同钳子牢牢钳住徐孝苟的右手腕。然后他转身,扭腰,过肩摔!“什么”徐孝苟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晚了。他右手动弹不得,被徐孝牛牵扯着身体失去平衡。这是什么力量徐孝苟不再托大,左手连忙撑向徐孝牛的腰背,企图格挡这招过肩摔。但他的力量比徐孝牛差了一截。一力降十会,被钳住一只手的他面对力量的绝对差距,在这种状态下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虎背熊腰的壮硕身躯凌空甩飞。徐孝牛没有留手,这一招用出了全力,他知道自己只有一击的机会。“呼——”徐孝苟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狠狠坠地。轰!院子里的青砖震颤,掀起一阵灰尘。“三弟,你输了。”徐孝牛平静道。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徐孝苟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见到自己确实出界了:“我…你…大哥你怎么可能”他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大,怎么可能在大哥面前没有抗衡之力。“我桩功二层早就练成了,现在是高阶武者。”“……”他大哥的桩功进度,比他快一些“大哥你什么时候练武的我怎么不知道”不仅是徐孝苟,佳珍和徐孝霞都很惊讶。徐孝牛看向徐福贵,等待他爹开口解释。徐福贵知道练武的秘密该公开了,他早已编好说辞:“三苟开始练武的时候,我和大牛也开始练武了。我爹、也就是你们爷爷传给我一本武道功法,没有名字,只有桩式图和呼吸法。我不知其来历,也不懂桩功,就送三苟去练武、学得武道基础知识。自那之后,我将桩功教给大牛,我们天天在果园练桩功,一年多前我还教给了四云。”佳珍是徐福贵的枕边人,她终于想明白一些事:“夫君,难怪你们农闲的时候也照样每天早起去田里。”“这是咱家的秘密,你们不准外传,否则会引来麻烦。这一点,三苟应该清楚。”“是。”徐孝苟点头,关于这一点他师傅杜海说过很多次:“师傅说过,不能随便炼别人的功法,否则被发现会有麻烦。比如熊虎桩功,我是跟师傅学的,而师傅是县城熊虎门的弟子,且交了钱、有传授功法的资格。师傅说这叫传承有序,我可以尽情施展功夫。但若是别人没有传承,练的却是熊虎桩功、用出熊虎体术,被发现的话就会被找麻烦,谁知道其功法是哪条道来的”“咱家这门桩功,好处是外表没有明显特征,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在外一定保密,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展露。”徐福贵交代完,又说回征兵之事:“既然大牛获胜,那就大牛去吧。”“不、不行!”徐孝苟不服气:“刚才我大意了,怕伤到大哥才留手。再来一次,刚才不算。”“三弟,如果刚才是战场,你已经死了。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说,比斗开始时我说了,全力以赴。”徐孝牛在一番算计之下赢了徐孝苟,当然不肯再来一次。“可……”徐孝苟忽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和杜猛的那次比斗,他也是因为大意输掉了。他师傅还因此教训了他。“我不服,大哥你实力没我强。该我去的,该我去。”他耍起无赖。“爹,三弟耍赖。”徐孝牛看向他爹。“愿赌服输,输了就认。”徐福贵的这句话,为他家的征兵人选拍板决定。“不行,不能让大哥去,他得成婚呢。再比一次吧,呜呜…再比一次…”徐孝苟说着说着忽然泪如雨下。他自诩百壑村年轻一辈第一人,怎么桩功进度还不如没有滋补药汤的大哥他比斗无敌,怎么输给了大哥他立誓要当徐家的顶梁柱、练出大本事保护全家的,怎么到头来是大哥保护他一幕幕场景在他脑海闪过。八年前,大哥说要帮爹干活、不练武。五年前,他比斗赢了大哥,沾沾自喜。他和大哥玩过无数次游戏,赢过无数次。这最关键的一次,他却输了。“呜呜”徐孝苟嚎啕着。徐福贵懒得听他聒噪,转身回了房间。佳珍不忍心看,跟着徐福贵回了卧房,关上门。徐孝牛、徐孝霞、徐孝安都回了房间。只剩下徐孝云和如同孩童般大哭的徐孝苟:“三哥,别哭了。我都说了你太嘚瑟,上战场容易死,这下信了吧。”听完这句话,徐孝苟哭的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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